。”
这个人倒是很乐意助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继续问,目光不放。
傅禹航手上拿着火些盒,忽擦亮了一根,对着那一小束火苗道:“纪念过去。你不会懂的过去。”
这一刻,她又觉得这个男人好遥远。
远到她根本触摸不到。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割不断的过去,她多问也无益。只是,她总是觉得他的过去,可能她也曾参予过。因为这个地方,她也来过。偏偏他不说。她呢,又不好逼问。
火,灭了。
世界也暗了。
傅禹航突然走近,并一把抱起了她:“睡觉去吧!大妈的电视坏了,咱们早早睡觉了。”
她的身子因为“睡觉”两字一僵,他竟发觉了,好笑的看她:“哎,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色男人,一心想着和你干点什么?”
“难道不是吗?”
她闷闷反问。
“好吧,我是爱对你色,但今晚你受伤了,这边的隔音又不好,所以,放过你……等回到家,等你脚好了,再好好色给你看的……”
他在她耳边调戏。
那副不正经又拿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烫成了粉红色,忍不住掐起他,可这人皮厚肉粗,根本不疼。
到了床上,他去打了水,给她用热水擦了擦脚,说:“脚黏乎着,睡觉不舒服——”
她由着他擦了,那份细心,还真是一般男人做得来的。
“今晚将就一下,明晚上雨停了,我去一趟山上,等把东西取来了,我们就回。不过,你这脚,伤的是右脚,估计是没法开车回去。凌临那车到时就搁在这里了吧!回头我找人来取……”
他给她盖上补子,她却惊坐起来,一摸自己的脸说:“完蛋,我借了凌临的车,到现在还没回去,她要急死了。你手机呢,让我打个电话。”
“早打过了。安心睡觉。”
他去洗脚水倒了,也钻进了被窝,还轻轻拍拍她的脸。
她又一愣,这个人考虑事情怎么如此缜密啊?
“你,怎么会有凌临的电话?”
才问出口,她双手一摇:“算我没问。”
谍报系统能干的事实在太恐怖了,他要不知道,那他的谍报系统就是假的。然而,她是见识过的。
“乖,睡吧!”
他摸摸她的头,那举动,就像苦中作哄小孩子似的。
“当我是小朋友吗?”
她懒懒睇他。
“你爸教育我的,老婆得当作女儿来养,才能养得熟。”
他给了一抹露齿笑,凑过来直点她的唇,说:
“我觉得有道理。以后,把你当老婆疼完之后,我就把你当女儿来疼。”
呃,这话,好暧昧啊!
“傅禹航,你说话怎么老是色色的。”
她伸手捏他的脸,还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他加大笑容,低头忽听住她的唇,说:“你能听得懂,证明你也是色色的。”
“不理你了……总没个严肃的时候。”
“夫妻相处需要严肃的吗?怎么轻松舒服怎么来那是最好的模式……”
好像有道理。
她闭了眼,想着,认可着。以为很难睡着,这房子的隔音真是太差,雨哗哗又响,但没过久,她就睡了去。
傅禹航看着她一点点睡了过去,脑子里来来回回想着之有阿海说过的话:“傅哥,那个邓溯今天去过腾雷,没见着嫂子,那车守在那边一整天没离开。直到傍晚时分都下班了才走的。”
他只说知道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若不是她跟了来,也许这两个人一早就寻上一处地儿,互诉衷肠了。如果没今天这场变故。待他回去,她或者又要和他谈离婚。
所以,明天回去后,他还得想法子将她藏起来。
可是,雪藏,有用吗?
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吗?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那个男人,是他避不开的劫数。
此刻,他睇着怀里睡得沉沉的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那亮亮的嘴唇,心里暗暗问着:
“秦芳薇,如果你知道他来了,你还肯让我这么亲你抱你睡你吗?
“现在,在你的心里,可有一丁点儿属于我的位置?
“又或者,你对我的委屈求全,只是因为你想查案,而我正好能帮得上你。
“若有一天,事情全部解决了,我对你没了任何利用价值,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怕是会义无反顾的重投他的怀抱的吧!
“只因为你爱他,他也爱你。
“而我只是一个不该来介入的第三者。”
他轻轻将她抱起,亲了又亲,心里涌现了太多的依恋和不舍。
于他,能拥有的似乎只有现在,这样一个宁静的乡村夜晚,她是属于他的,会妥妥的靠在他怀里。
而十年前,他只能远远望着她,和邓溯黏得就像一个人似的,两个人之间谁也插足不了。眼里心里就只有对方。她的笑容只会对他绽放。看到他时,只有紧张,疏离,以及讨厌,后来则是见到他就跑……
那时,她避他如蛇遏蝎,现在她也在想方设法的要逃离……
是的,只要逮到机机会,她肯定会逃的。
你,就像我手中抓着的一把沙子。
我越想抓住你,你从我的手缝中跑得越快。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溜走。
他在心里轻轻叹着,莫名起了一些伤感:
大掌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小腹,心里有种强烈的渴望,想她怀孕,想留一个念想。
可是如果现在她真有了,又怎么可能为他生下来。
她是那种刚烈的人,要断就断得干脆。
而他又会发疯似的想要,他们的和谐关系,会变得无比恶劣。
那不是他想面对的未来。
所以,千万别怀上了。
否则,我放不下你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