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青青家逃出来,我仍然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我舌头上像长了一片小瘤子,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金水江面上,吹来阵阵秋风,那清新的感觉提醒我,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我真觉得,这是假的。
刚才那可耻的一幕幕,仍在我眼前晃动,大肥婆的裙底,黄黄的、粘粘的液体,扭动的大象腿,一声声的辱骂,带着报复快感的狞恶肥脸.....这一切,离开后反而变得更真实,像千万小虫子在咬着我的脑髓!我真想去自杀!
在至深的痛苦中,我再次体会到了,人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人格尊严,像狗一样去舔一个肥婆,尊严丧尽的感觉,实在是比死还难受!我真想找一把刀来,一刀捅死胡青青,再捅死自己!卧槽!
不知不觉,我的泪已经流了满脸,江风继续吹着,海都一片繁华,这个城市不会为我的心碎而流泪,而我贴心的人哪,此时又在何方?
想到这儿,我把钱扔在江边的护栏前,蹲下来抱着脑袋哭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幽姐,可她呢,她会对我变心吗?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红光满面,干劲十足,生意也出奇的好,一星期有二十几万入账;而且最近她出门不带我了,就算我有空也不带。
我知道,她一定在酒场上跟那些男人打情骂俏,被他们大占便宜;一想到那样的一幕幕我的心就像碎了似的,但她呢?她似乎完全不把这些人的咸猪手当回事,她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还是个孩子,但我早已明白了一个冷峻的道理——人是会随着环境的变迁而改变的,之所以不变,是由于没有合适的契机,合适的契机一旦出现,人就多半会变的。
幽姐从前爱我爱得发疯,这我信;但我一直觉得,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她尽管有时会犯傻萌,但总体上看来是个成熟的女人,她爱我是带着几分母性般的感觉,是一种爱孩子、爱弟弟般的行为,而女人真正需要的,是更成熟更强大的男人;但我,显然还不是!
加上这笔钱,就算是了吗?我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答案,狗屁!要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需要漫长时间的历练,我们的爱情能坚持到那时吗?
我真的没有把握。
回到家,刚好十一点十分;自从跟幽姐同居以来,我们每晚不是做爱,就是有事,从来没有早睡过;现在她还没回来,我已经身心俱疲,灌了一杯黑咖啡,把钱堆在卧室地板上,拿出验钞机清点起来。
快十二点了,验钞机仍在“哗哗”作响,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声,幽姐回来了!
“小凡!你怎么又不换拖鞋就进了屋!”幽姐抱怨着,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想起她嘟着嘴生气的样子,这个可爱的女人!
楼下,幽姐没有立刻上来,而是又用墩布擦干净地板;过了几分钟,楼梯上才传来她的脚步声,很快她走到门前,拧开了门:“小凡.....”
幽姐出现在门口,就跟我想的一样,她瞬间就惊呆了,手提包险些掉在地上,俏脸上写满无法置信的惊愕!
恰在这时,最后一叠钞票也验完了;我拿起那些钱,朝幽姐炫耀似的晃了晃:“姐,比我预计的少了点,八百七十二万!”
幽姐如梦方苏,急切地跑了过来;我是直接坐在地上的,她也跪在了地上,瞪着眼,摇着我的肩膀大声问:“小凡,这些钱是哪来的?”
我吁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想好,见面就告诉她,但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猛地看到了我耳朵下面的烫伤,立刻心领神会了,身上像过了电一样,紧紧捧住我的脑袋颤声问:“小凡,你...去找...胡青青了?”
我点点头,瞬间感到特委屈。
幽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我紧紧搂进怀里,哭着打我:“你怎么这么傻!姐前两天不是说过有办法把钱凑齐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那么变态,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可叫姐怎么活呀!”
她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打我,拧我,哭得伤心极了。
这时,她在我怀里闹着,我又找回从前的感觉了;手里那叠钱仓皇落地,我也抱紧了她,含着泪道:“姐!我又何尝想去找她,但我害怕,我怕凑不齐钱你真的出事,更怕你会喜欢那些有钱的男人,不要我了!”
“你真傻!”幽姐居然嚷起来,右手重重撕了我一把。
她把我按在地板上,狠狠地吻我,抓起我的手按在她左胸上,然后凶巴巴地说:“你个混蛋!你摸摸姐的心!跳的厉害不厉害!向思渠走后,多少有钱人追姐,可姐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但当姐一见到你,心就像现在一样,跳的无法控制!你竟敢说姐会不要你,你还有一点良心吗?!”
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模糊了眼,打在我脸上,嘴上,咸咸的。
我的泪也忍不住流出来了,那只手微微一动;幽姐的手立刻紧了紧,恨声说:“不许动,姐命令你,感受一下姐的心跳!”
“我感受不到!”望着她认真的眼神,我突然傻愣愣地说:“你的胸太大了!”
“混蛋!”幽姐瞪了我一眼,忽然俯下身,使劲咬我嘴唇一口,然后搂着我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幽姐问胡青青是怎么折磨我的,我照实说了;幽姐心疼的叫叫着,痛骂胡青青不是人,同时狠狠捶地板,抓地板,几块尖尖的指甲很快就劈裂了;我拦住了她,她又开始撕那些钱,眨眼就把一大把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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