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多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文姬不能嫁给卫仲道,因为他的哮喘病很厉害,不出几个月,就会得病死去。我想你和老爷子也不想看到蔡文姬守活寡吧。”叶飞正色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卫仲道有哮喘病呢?”蔡安问道。
“他哮喘病发作的时候,就会咳嗽,不停咳嗽直到咳出鲜血为止。”叶飞说道。
蔡安愕然,似信非信,叶飞看出了他眼神的疑惑,说道:“有空安排卫公子和老爷见面,便知端倪了。”
蔡安将叶飞的话转给蔡邕,蔡邕也是将信将疑,卫家大公子卫仲道自小体弱多病,常年吃药,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会不会像叶飞说的那么严重呢?
蔡邕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明天就是蔡老六十大寿了,蔡邕谢绝别人,唯独邀请未来的亲家——卫家父子三人前来赴宴。
是日,卫家张灯结彩,叶飞也跟着家丁忙前忙后,在蔡家大院门口,挂上了两盏灯笼。叶飞作为文姬的贴身保镖,一直和丫鬟瑾儿一起,一左一右,紧随在文姬身边,形影不离。
蔡邕身披红袍,笑脸相迎,众家丁也都换上了节日的衣服,脸上挂着喜庆的色彩,恭迎卫氏父子的大驾光临。
紧接着屋外的官道之上就传来了锣鼓喧天的声音。
“卫老太爷!卫家公子到!”
喧闹声中,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蔡家大院的门口。马车上下来三个身穿华丽汉服的男子,一老二少,老的叫卫风,人称卫老夫子,年过花甲却鹤发童颜,善使一柄钩镰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无奈所生儿子都是文弱书生,长子卫仲道,二子卫凯,两人好读书,却不爱枪棒,都是弱冠年纪。二子卫凯深有远见,最近在兖州曹操处谋地一个文职,前途不可估量。长子卫仲道由于常年染病,就无心仕途,一心在家舞文弄墨,侍奉这卫老夫子。
当下,分宾主坐定。上首正中卫风坐定,卫仲道、卫凯分坐两侧。下首蔡邕坐定,管家蔡安陪坐。
咳咳……
酒酣之际,卫仲道咳嗽起来,其亦知道自己失态,乃用衣袖掩面,遮掩尴尬之情。
蔡邕与蔡安相互对视一眼,放知叶飞有先见之明。
咳咳咳咳……
紧接着咳嗽的频率加快,卫仲道的人也变得左摇右晃起来,又是一记惊人的暴咳声起,一口鲜血自口中激射而出,直冲蔡邕面门而来,蔡邕慌忙侧脸避让,再定睛一瞅,那口鲜血不偏不倚刚好喷洒在墙上,将白墙的一片染成了猩红色。
蔡邕暗自皱眉,庆幸文姬没有过门,要不然真像叶飞所言,非守活寡不可了。
卫仲道吐口鲜血之后,用手抚摸胸口,感觉好过了一些。自觉失态,红了红脸,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卫风也是暗自皱眉,心里隐然有种担忧,早知今日,就不应该带这个病秧子过来出席蔡老的六十大寿了。
卫凯心巧,已知就里,慌忙偏袒道:“我兄长连日操劳,偶感风寒,不巧这会儿发作出来,叨扰了大家吃酒的雅兴,真是抱歉!我愿意代替兄长连饮三杯,陪个不是。”
说着,卫凯立马耷下笑脸,给自己斟满了酒,连饮三杯,亮出空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