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一般,横亘在两人眼前,险峰高耸入云,是北固山的第一高峰。
险峰之上,一排排燕子排着八字形的队伍,向南飞去。猛然一边悬崖之上飞出一只山鹰冲进了燕子的队伍,将燕子冲地七零八落。
叶飞驻足凝望片刻说道:“射兔子不足为奇,看我单射山鹰。”言犹未落,叶飞拈弓搭箭,翻身背射一箭,一箭正中山鹰腹部,一声哀鸣,山鹰掉落悬崖,燕子又陆陆续续重新集合起来,继续向南方迁徙。
马云禄脱口赞道:“好射法!”
看向叶飞的眼神已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情愫。少女情怀总是诗,或写在脸上,或留在心里,总是耐人寻味。
叶飞收起弓弦,朝着云禄微微一笑,纵马往山下赶来,两人一前一后又复来到了林子之中。
两人信马由缰,慢慢走着,猛然左侧十几米开外一个影子一窜又落进了一处隐藏的很深的灌木林中,倏忽不见了影踪。
又看见那只狡猾的山兔的影子了!马云禄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了!
马云禄纵马赶去,嗖的一箭射去,没入灌木林中,那山兔不动了。
马云禄激动地大叫起来:“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马云禄纵马加鞭,往山兔躺卧的灌木丛中疾驰而去,叶飞紧紧跟上,忽然,一阵马蹄声来自对面的远处,叶飞定睛看时,前方纵马而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肌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胸口一道刺绣分外引人,女的却是似曾相识,正是那晚在草原上碰到的那个女孩,自称是西凉太守韩遂的女儿韩英。
韩英与马云禄不约而同都跑到了灌木丛中,两人都下马拨开灌木丛一看,山兔中了两箭,一动不动躺卧在那里。一箭射在腹部,这是致命的一箭,一箭射在臀部,只入肉少许功夫,并不致命。
两人看着这两处箭伤,都犯疑了,谁又是射中那致命一箭的呢?两人用的都是当时常用的木羽箭,图案和形状也是一般无二,这就不好分辨了。
络腮胡子看向马云禄,说道:“是我家小姐先射中的,你那箭射偏了,只擦破了一点皮。呵呵……”
此人语出讥讽,顿时激怒了火爆脾气的马云禄,马云禄上前一步,大声喊道:“明明是我射中的,叶飞也可以作证!”
说着,马云禄俯身下去,便要抢这兔子,被韩英手中长枪一横,挡住了去路。
马云禄大怒,也回到马上,纵马挺矛要与韩英决斗,两人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仍旧杀地难分难解。
络腮胡子看见叶飞,纵马走了过来,说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叶飞还了一礼,说道:“我叫叶飞,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络腮胡子说道:“某乃韩太守帐下大将,姓阎名行,字阎艳。”
叶飞也是吃了一惊,根据史书记载,此人乃是差点杀死马超的风云人物,后来投靠了曹操,出卖了韩遂的一个小人。
阎行侧目而视叶飞,微微拱手:“这只山兔是韩小姐射中的,我来帮小姐拿走,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以叶飞的经验判断,的确是韩英开弓在先,一箭命中了腹部,马云禄开弓在后,只擦破了兔臀的一点皮。
便摆了摆手:“悉听尊便!”
阎行用刀尖将兔子轻轻挑起,悬在马项之下,看向韩英:“大小姐,我们回去吧。”
马云禄见状,大怒道:“留下兔子给我!”便撇下韩英来战阎行,阎行冷冷一笑,身形晃动,轻巧饶到马云禄身后,一脚踢中后心,马云禄向前一个侧扑,即将倒地的刹那,只见叶飞一个闪身,接向马云禄身子斜倾的方向,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