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喜欢的女孩。所以才上心记住。”
他笑起来,“你真是想象力丰富,教我手影的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她也像你爱哭爱笑。我常笑她,看你那一哭,像只老母猪。看你那一笑,像河马在撒尿。”
她“噗嗤”笑起来。
月色优美,她渐渐有些恍惚。收了眼泪,身体也柔软下来。
他的手还在月下翻飞,嘴里边笑边念叨着那一句,看你那一哭,像只老母猪。看你那一笑,像河马在撒尿。
她的头沉沉落在他的肩膀上,梦呓般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洛阳,你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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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尘在程露露处预约的心理咨询是一周两次,星期一和星期五,每次一个半小时。
程露露的资费不便宜,微尘不在乎钱,她只在乎能不能快点治好她的心病。自从上周六和缙云的约会不欢而散后,她要治好的心情就更急切了。
星期一阳光驱走了几日的阴霾,碧透的天空云朵洁白。
程露露心情极好,迫不及待换上最新的春衫。优美的颈脖上系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爱马仕丝巾。透过丝巾,仍能在欲拒还迎间看见点点红痕。这样的遮盖,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程医生和男朋友很恩爱啊。”
面对季微尘的打趣,程露露面露粉红,娇羞地说:“哪里。言归正传,我们开始吧。”
“好。”
“微尘,你还记得我曾布置给你的作业吗?”
微尘恍然点头,此时,她才想起程露露让她往心里去找人的作业。
“你一定是忘了吧?”
“没有,没有忘。”季微尘撒谎,不就是找出心底最重要的人吗?这有什么难的!她的亲人朋友就这么多,十个手指头就数得出来。每一个都无可取代。想都不用想,现在最重要的人除了家人就是莫缙云啊。
季微尘吐着舌头笑道:“程医生,只能一个最重要的人吗?可在我心里,我有许多很重要的人啊!”
程露露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是没有回去想过这个问题。”
季微尘淡笑,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重要。
程露露慎重地说:“一定要去认真的想一想,好吗?”
“可是程医生,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这个答案很重要。”程露露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严肃地在她耳边说道:“你回去以后找一个安静的,能让自己感到放松的地方。你可以点一根清香或是一盏香薰。然后躺下去,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地往心里面去,一直走进去,走到最里面。你就会看见里面的人。”
“真的吗?”季微尘将信将疑,“程医生,你说得神乎其神。”
“是啊,”程露露笑着做到电脑桌边,“心理学是一门科学,但更是一门玄之又玄的科学。”
既然程露露对这个问题契而不舍地追问,季微尘也提上心来,不得不决定回去好好想想看。
她开始预备打铁趁热,回到家就去卧室,点上一笼薰衣草精油,好好地躺下来想一想这个问题。
事与愿违,不速之客总是来得不是时候,她回到家的时候。只耳闻得温室里传来季老爷子洪亮的笑声。
“啧啧,你这小伙子,年纪不大,这着棋下得不错!”
“爷爷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