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李傕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抵挡,任由匈奴人肆虐。因为李傕表面上是凉州刺史,但凉州有马腾和韩遂等人掣肘。李傕的精力,都放在马腾和韩遂等西凉军阀上。他想要灭掉马腾和韩遂,以彻底掌控凉州。
当李傕得知匈奴人被灭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李傕发现,如今的刘枭,虽然兵力不多,但刘枭的战斗力,简直强得没边,连匈奴人都轻易灭掉,还筑京观示威,实在太过恐怖。昔日刚到长安的刘枭,手中没有兵力,只是凭借一张嘴逞凶。如今的刘枭,却能调兵灭掉匈奴数万人。
李傕也暗暗告诫自己,一旦以后和刘枭开战,必须慎之又慎。
李傕、樊稠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而后续得到消息的,是位于河东的于扶罗。原本于扶罗在河东的力量,曾是很强的。他盘踞河东,一开始依附于袁绍,后来受到公孙瓒的拉拢,便发兵攻打袁绍。
可惜的是,于扶罗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是被麴义击败,以至于兵力损失很大。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于扶罗才同意呼厨泉劫掠安定郡。
可现在,呼厨泉被杀,刘豹被杀,两万多精骑尽数覆灭,而且刘枭还筑京观示威。这样的情况,令于扶罗大怒,他恨不得立刻杀到长安,找刘枭报仇雪恨。
中军大帐中。
于扶罗正大发脾气,暴怒不已。
这时候,营帐门帘卷起,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去卑,是匈奴的右贤王,也是老羌渠单于的弟弟,是于扶罗的叔叔。他进入营帐中,向于扶罗行礼后,郑重说道:“单于,左贤王战死的消息,已经在军中传遍。如今军中,军心有些不稳。我已经安抚了众将,约束士兵。”
于扶罗握紧拳头道:“去卑,我忍不了啊。刘枭杀我弟弟,杀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不杀刘枭,我誓不为人。”
去卑叹息道:“刘枭筑京观示威,的确可恨。两万多儿郎被杀,我也恨不得杀掉羞辱我匈奴儿郎的人,但损失了左贤王的两万多精骑后,我们现在的兵力只有伊万多人,还能报仇吗?”
于扶罗登时哑然。
他想报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去卑叹息一声,继续道:“我们损失了大量的精锐,以现在的力量,已经无法在河东立足。如果继续留在河东,必定被围剿,甚至死在河东。我打探到了关于冀州的情报,袁绍和公孙瓒正打得激烈,而冀州最南面的黎阳县空虚,我们可以趁虚而入。”
于扶罗道:“黎阳县的情况,我倒也清楚。但黎阳县和兖州接壤,如今掌控兖州的是曹操,他和袁绍关系不错,我们去攻打,曹操能眼看着我们攻打吗?”
去卑分析道:“曹操的重心在兖州,没时间管我们。最关键的是,曹操和袁绍之间,也不是盟友。我们夺下了黎阳,位于曹操和袁绍之间,反而等于是曹操背面的屏障。曹操也能借助我们的力量,说不定曹操还会暗中支持我们。”
于扶罗听了后,仔细的分析一番,也暗暗点头,赞同去卑的分析。于扶罗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当即就说道:“好,我们去黎阳。先夺取黎阳县,把实力恢复后,再找机会杀到长安。不杀刘枭,我誓不罢休。”
去卑道:“我这就去安排。”
当即,去卑退出营帐,去准备出兵的事情。
而于扶罗一个人坐在营帐中,脸上的神情依旧带着怒火,更有着浓浓的惆怅。丧子之痛,丧弟之痛,他只能独自一人舔舐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