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梦见左肩上那只金色的彩凤,张牙舞爪地从她的肩上飞出,然后发出无尽的威怒,屋子里弥漫着无尽的黑气。
那只彩凤,有黑色雾气的包围中,朝着她发着怒威,顾画蕊在梦中吓得瑟缩发抖,她抬起头来,慢慢地发现,那只金色的彩凤,逐渐变成了一只黑鸦,最后慢慢地消融,与那黑气,逐渐融为了一体。
顾画蕊醒来之后,想起了那梦中的情景,禁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梦?
要知道,肩上的那只彩凤,是她与生俱来就拥有的,是很祥瑞的象征,更是圣女血统的标志,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不会做过这样的梦,为什么却是偏偏凑巧在这个时侯发生?
难道,是那些花瓣浴的问题?
她点起了蜡烛,借着那微弱的烛光,低头看着肩上那只彩凤,还好,它还是静悄悄地在里面。
顾画蕊这才安心了下来,刚才自己在梦中所见,不过就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何须想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们,又像往常一样出去采摘花瓣,回来之后就做成了花瓣浴。
晚上,顾画蕊将紫雨和彩芝都叫进了浴室里,然后将门窗全都关上。
顾画蕊让彩芝站在门边,密切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自己则和紫雨,走到了浴池边。
顾画蕊挽起了自己的裤腿,将自己的一只脚,伸出了浴池里浸泡,这是她昨天晚上和彩芝她们商量好的计策,因为知道这花瓣有问题,所以她只让自己的一只脚做试验。
看着顾画蕊这个样子,紫雨的神经绷得很紧,隐隐地担忧了起来,道:“圣女,要不我来吧?”
顾画蕊没有答话,她十分认真地观察着自己脚上和小腿上的变化,大概经过半个时辰之后,一阵难耐的瘙痒之感,从小腿上传来。
顾画蕊看到,她的脚背上,小腿上果然又起了一道道红疹,而这些红疹,跟昨天晚上,在她身上起的是一样的,越是用手去搔,就越是疼痛。
顾画蕊让紫雨拿过药来,在自己的小腿上和脚背上搽了搽,不一会儿之后,瘙痒感逐渐消失。
紫雨皱着眉头道:“圣女,这件事情我们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了,还是将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们,抓起来问个明白吧。”
顾画蕊苦涩地笑道:“我们可不能打草惊蛇。”
她见彩芝还在门边看着,就将她一起招呼了过来,对着二人说道:“明天她们出去采摘的时侯,你们就悄悄地跟着她们,看看她们有什么异样。”
紫雨和彩芝一听说要让她们去跟踪人,脸色就苦了起来。
“圣女,如果我们两个出去了,你在圣殿里面,发生了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才好?”
顾画蕊白了她们一眼道:“难道你们在圣殿,敌人就不敢下手吗?”
要知道,敌人如果真的想对她下手,随时随地都可以,而不必等两个侍女离开之后才下手。所以她们在不在圣殿,都无所谓,她自己防备就好了。
想到这里,忽然又说道:“其实,我目前最信任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派你们出去的。”
一毛他们十二个人,虽然也值得她信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跟一分和二分她们几人,都是从奴隶市场出来的,所以一分和二分她们的事情,在还没有下定论之前,还是不能让一毛他们知道的,这件事情,只能全部由紫雨和彩芝去做,这也是她对她们两人的信任。
紫雨和彩芝深知自己责任重大,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一分和二分她们出去了之后,她们就按照顾画蕊的吩咐,悄悄地跟在了她们的身后,暗中留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不久之后,她们回来向顾画蕊报告,表示没有什么异常,一分和二分都是去山野间采摘的,她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顾画蕊皱了皱眉头,敌人如果真的想做手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暴露自己的,还是等先观察几天,再下定论吧。
这天晚上,她依旧又像昨天晚上一样,等一分和二分她们四人弄好花瓣浴之后,她就把紫雨和彩芝叫进来,关上门窗,然后把小腿伸进浴池里做试验。
这次的结果,依旧像昨晚一个样,伸进去没多久之后,脚上就起了红疱,十分瘙痒难耐,顾画蕊将药搽在小腿上,瘙痒感这才慢慢地消失。
紫雨十分气愤地说道:“圣女,你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反正这些花瓣,是真的有问题的,你连试都不用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