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侍女敢来……
她粗声喘了几口气,崩溃地在屋里转了几圈,想到姬十三居然对她这么狠……她突然把鞭子扔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发泄了数十天后,姬姝看着姬十三为她准备的凤冠霞帔,眼里的光渐渐死寂……
……
“什么?”侨云错愕地看着对面神色冷淡的男人,笑意勉强。
“……姬侨联姻之事,暂罢。”
“……为什么?”侨云努力保持矜持,但是眼里有泪光闪过。
姬十三看着美人含泪,认真的回答:“我暂时不想娶妻。”
说完,他不再看侨云伤心欲绝的脸,缓步走远……
“姬十三——!”
“我会等你的!”侨云含泪看着姬十三的背影,语出惊人!
姬十三顿了一下,随即继续走远……
不为所动!
——楚国。
桃夭儿坐在木屋里,拿出药汁慢慢卸了易容。
肿得发黑的皮肤已经很硬了,她小心地擦拭着,露出真容……这一次,她先深呼吸几口,才鼓起勇气朝水里看去——
——惨不忍睹!
易容下的皮肤实际上大半已经坏死,当时桃夭儿用内力逼出胃里残留的毒药,但还是有一部分毒液渗透到体表,侵蚀了她的脸……
桃夭儿摸着自己的脸,默默爬到床上运功了,她现在走几步就要喘,内力也几乎感受不到,盘坐着,她的内心无比沮丧。
算了,要不是用外物激发内力,她肯定已经葬身火海了……
正午时分,陈广回来了。
他的手上拎着一只兔子,怀里揣了三只鸟蛋,为了讨好桃夭儿,他还特意摘了几朵野花。
此时这个五大三粗的猎户站在木屋前,扭捏着不想进去。
万一打扰了那个母老虎……想到这里,陈广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识夹起双腿,那种被烫到怀疑人生的灼热感似乎又来了!
正在他饿得忍不住拿出鸟蛋想偷吃的时候,门开了。
“你、你出来啦?”陈广一见桃夭儿,立刻心虚地把手从怀里拿出来。
桃夭儿站在门口,明明个子比陈广矮多了,但她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陈广在她的注视下,手脚渐渐不敢动弹,更别提送花给这只母老虎了。
“拿来,我去做饭。”伸手,陈广立刻将猎物递给她。
本来做饭这等粗活,是劳烦不了桃夭儿这尊大佛亲自动手的……但是有一次,当桃夭儿看到陈广小心翼翼地摸完自己那物是否被烧坏后,手也不洗直接去拿肉……
“!”
从此桃夭儿自觉接过了做饭的重担,坚决不让陈广碰到食材!
此时,桃夭儿拿着一把刀,面无表情地把刀横在兔子脖子上,下一秒——
——手起刀落!
刀锋轻巧又迅速地吻过兔子的颈动脉……血洒在碗里,一滴也没有浪费。
旁边的陈广见了,立刻走远些。
每次见桃夭儿杀生,他都躲到一边畏畏缩缩地不敢看,虽然他之前也做惯了杀生的活计,但是……母老虎杀猎物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放血的时候还时不时盯着他……好像她下一个要宰的就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陈广又怕又心酸。
……手里的兔子已经不动弹了,桃夭儿看着恨不得钻到地缝的陈广,嘴角微勾。
有胆子袭胸,就要承受后果!
……
到了晚上,桃夭儿盘坐运功,一旦丹田里练出一丝内力,她就立刻用用它逼出皮肤里的毒素……
而且……新恢复的皮肤太娇嫩了,受不得日晒,桃夭儿摸着手臂上新生的嫩皮,寻思着以后该怎么办。
在养伤的同时,桃夭儿毫不留情奴役着陈广,陈广的日子过得极其苦逼。
他抓的猎物要优先给桃夭儿吃,平日里时不时被桃夭儿赶着漫山遍野找草药,还有……他的房子,桃夭儿把他赶了出来,他只能在木屋外搭一个小棚子,好歹能遮风挡雨……
如果能倒回他捡回桃夭儿的那一刻……陈广发誓,再也不要贪便宜随随便便捡人来!
——哪怕是一个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子!
这一刻,在陈广这个又蠢又文盲的猎户心里,那些对姑子的幻想,对胸部的渴望,随着桃夭儿日复一日的磋磨,渐渐变成了避之不及。
女人在他的心里,以桃夭儿为代表,已然成为可怕的代名词。
比如现在——
“陈广!去摘那种紫色叶子的药!”桃夭儿在屋里,隔着门大声使唤陈广。
“哎!俺马上去!”陈广一听她喊自己,腿哆嗦一下,接着下意识飞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