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静悄悄的,外间也静悄悄的。
事情已成定局,但洛颜还是不想让自己一会儿太难看,于是去浴室清洗了一下。
直到洛颜忙完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不见有人推门进来。意识到事情还有所转机,她便着急地往门外走去。
时间尚早,长长的走廊里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我裹紧衣服快速走过。
却不想在其中一间房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可能,昨晚明明是这间房的。”
是南宁的声音, 洛颜抬头看头顶的门牌号,果然就是昨天晚上南宁电话里告诉她的。
“是这间房没错,你看这人都睡在这儿了,只是洛颜去哪儿了?难道是跑了,可是她不是中了药吗?”
房间里一阵槽杂,似乎还有男人的闷哼声,想来是南宁发现了今天捉奸戏的男主角。
“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你一定要见到事成才离开的吗?”同样熟悉的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方进年!
很好,原来这场戏你还参与了的。
身为一个男人,你竟然可以渣到跟自己的母亲一起设计自己的老婆出轨。如果可以,洛颜真的想冲进去将方进年往死里揍一顿,她真的是看错方进年了。
不用照镜子,洛颜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脸上的惨白色,更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的流失。
“那个小贱人既然中了药就一定走不远。那药性很猛,她不可能还是干净的身子。不管那男人是谁,她终归是做了对不起进年的事情,这样她就没有理由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是方母的声音,有着计谋得逞的得意。
一墙之隔的洛颜气的手指甲掐进手心,钻心的痛。
最终,洛颜还是跟方进年离婚了,原因便是她对婚姻不忠,出轨成事实。
那天,洛颜有先见之明,离开会所回到了家里,紧接着方进年便也回到家了。
一进门便直接脱了洛颜的衣服检查,身上恩爱过的痕迹便是铁证,于是她便成为破坏婚姻的始作俑者。
作为有错的一方,洛颜被强行扫地出门,出来的时候只穿了身上的一套衣服,口袋里揣着一张只有几千元余额的银行卡和一张作为离婚赡养费的千万支票。
离开那个生活了一年的家时,洛颜并没有哭。
事实上,在那个被下药的包厢外,听到方进年熟悉的声音里,她的心便已经死了。
死在那个被方进年和他母亲亲自设下的陷阱里,挺直脊梁走出那道门,从此以后洛颜便真的与那个男人与那个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再次回到那个房间,看着一室的凌乱,而佳人却不知去向,整个人都阴沉的可怕。
独自一人,洛颜孤零零地走在大马路上。太阳晒的她头有些发晕,站在人行红绿灯下,看着那些白条条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就这么直接抬脚跨了出去。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尖叫声,洛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身体便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整个人都不可抵抑制的往后倒去,后脑勺传来阵阵痛意。
“你没事吧?”
一个低沉如同G大调的声音在洛颜的耳边响起,让洛颜觉得仿佛置身天堂听到了仙乐一般。
傻傻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有些熟悉呢,好像曾经在黑夜中细细地指描绘过。
可是来不及让洛颜细想,自己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张脸,阵阵眩晕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轻松地抱在怀里,然后便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当洛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间四面洁白的房间里。
陌生的环境让人很容易产生恐惧的情绪,洛颜想离开这个地方,于是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想下床踩在地上。
可是身体软绵的不行,压根就没法子单独站立起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她很挫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洛颜不明白。
“医生说你的大脑受到撞击,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需要留院观察休养。”
病房的门被人从门面给推开来,仍然是那个好听的声音,一抬头洛颜便看到了一张倍感熟悉的脸,在昏迷之前见到的那张脸。
接受自己受伤事实的洛颜停止动作,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为打破这怪异的相处模样,洛颜不得不开口道:“谢谢你送我来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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