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时候，九头蛇同时发难，袭击了神盾局总部、斯塔克大厦、以及神盾局在各地的安全屋，但霍华德早有防备，及时启动紧急预案，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和反击，虽然目前还没能彻底消灭九头蛇的势力，但至少正义还是占了上风的。

    “也就是说……”伊莎贝拉想了想，脸色变得有点黑：“只有我倒霉地进了医院，其他人都没事呗？”

    史蒂夫抬头望天，巴基突然对火锅里漂浮着的蘑菇产生了浓厚兴趣，托尼清清嗓子，谨慎地点头：“好像……是的，你的同学们都没事。”

    【这是你的功劳！】以太粒子突然出现给伊莎贝拉顺毛：【要不是你许了个愿望，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被九头蛇统治了！】

    伊莎贝拉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真的吗？可是我许完愿之后你把整个世界都扭曲了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差点儿毁了世界，就跟另一个世界里造出了奥创的那个爹差不多。

    伊莎贝拉想。

    【这不是又扭回来了嘛……】以太粒子嘿嘿一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以太粒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前所有为的严肃——

    【我知道了什么才是你期望的。】

    【你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

    伊莎贝拉捧着粥，默默地脸红了。

    *

    托尼本来还想让伊莎贝拉在医院里多住几天的，但小姑娘不想继续睡硬邦邦的病床，非常想念卧室里的席梦思，在祭出撒娇大法之后，托尼终于妥协，带着伊莎贝拉回家了。

    伊莎贝拉在她的床上打了十来个滚儿，把自己折腾得头晕目眩，这才吁出一口气，仰面朝上全身放松地盯着天花板。

    之前在异世界她没害怕过，如今回了家，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挥之不去的惶恐和后怕，她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模拟最糟糕的情况——如果真的没能回来，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活下去。

    “叮咚。”门外传来了闷声闷气的说话声，托尼捏着嗓子道：“美丽可爱的斯塔克小姐，帅气潇洒的斯塔克先生想要来慰问你，请问要不要给他开门呢？”

    伊莎贝拉眼珠一转，看向门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不要了吧，斯塔克小姐已经睡了。”

    托尼的声音一滞：“那你是在说梦话吗？”

    伊莎贝拉哈哈大笑，她翻身下床，小跑着去给托尼开了门，推着他的肩膀将他迎了进来：“怎么了？爸爸？”

    托尼递给伊莎贝拉一杯加了冰的可乐，他清清嗓子：“我是来当知心老爸的。”

    伊莎贝拉微微一怔。

    “对每一个负责人的家长来说，自己的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就算不能完全知道，看一眼也该有数了，”托尼搂住伊莎贝拉的肩膀，带着她在小沙发里坐下，他用温热的指尖轻轻一点她的鼻尖：“你昏迷的这一个星期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愿意说，就讲给我听，如果你不愿意……”

    伊莎贝拉眨眨眼：“不愿意就怎么样？”

    托尼义正言辞：“那你就把当事人换成‘彼得’或者‘露西’或者随便一个同学的名字假装是他们的经历讲给我听。”

    伊莎贝拉：“……”有差别吗？

    虽然吐槽了托尼，但伊莎贝拉本来就是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托尼的，就算他不来问，她也会去找他说，只是她之前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再加上出院很开心，便瞒下了没有提起。

    卧室里亮着一盏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小夜灯，只照亮了半间屋子，剩下的一半渐入夜色之中。窗帘没有拉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纽约曼哈顿华灯初上的夜景，繁华璀璨的霓虹灯连绵逶迤延伸至远方，与漆黑夜空下闪烁的星光汇成一片。

    伊莎贝拉所坐的沙发在小夜灯光和夜色接驳的微妙界限上，她蜷缩成一团，垂敛的睫毛微微颤抖，似在沉思。

    斟酌半晌，伊莎贝拉缓缓开口：“你可能不会相信——”

    话刚起个头就被托尼打断了：“你说，我听着，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相信。”

    伊莎贝拉抬眼去看托尼，从她爹的目光里，她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认真。

    “好。”伊莎贝拉笑了笑，继续道：“那天，九头蛇把我从学校里带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老师……朗姆洛按下了起.爆器……”

    伊莎贝拉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托尼——除了她曾经认美国队长当爹这事——期间托尼的脸上几次浮现出古怪的神情，他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有开口，一直忍到了伊莎贝拉把全部的经过讲完。

    “……去签协议的路上，我忽然感觉一切应该结束了，我可能要回去了，只来得及跟旺达告别，然后就昏了过去。”伊莎贝拉说：“再次醒来就是今天白天在医院里了。”

    伊莎贝拉说完后没有再说其他的，她沉默下来，给托尼留下了充分的思考时间。

    良久之后，托尼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什么时候背着爸爸跟那根老冰棍搞到一起去了？手机拿过来我看看。”

    伊莎贝拉：“……”您的重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糟糕！

    ——忘记把这事一笔带过了！

    ——但这事挺重要的关乎我是怎么取得托尼2.0的信任问题不能随意精简；

    ——否非又得编个瞎话出来；

    ——但我实在是编不动了啊啊啊……

    伊莎贝拉单手扶额：“爸爸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编出来为了增加可信度的啊！”

    托尼看上去非常不满意：“那你可以用我们的合照来告诉另一个我，我们是父女关系。”

    伊莎贝拉险些被托尼话中的人物关系绕晕，她无奈道：“这不是没有你的照片吗？”

    “现在就照！”托尼用力一拍桌子：“你怎么连跟我的合照都没有？把手机壁纸换成我们的合照！”

    伊莎贝拉小跑着去翻手机：“哦……”

    “咔嚓”一声响，画面定格在伊莎贝拉和托尼分别高举一只手臂，摆了个傻傻的心形上。

    伊莎贝拉：“爹，这个造型真的没问题吗？”

    托尼：“……太傻了，快换一个帅气的动作。”

    伊莎贝拉：“好的。”

    咔嚓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一直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