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数,应该还不到这个年纪。
她笑了笑,忽而觉得屋子里有些沉闷,裹了件衣服走出去。
温浅只走到门外,很意外的是在铁门的不远处,有一辆车子静静地停着,而车主倚着车门站着,孑然一身。
四目相对间,两人似乎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
很久未见。
但温浅没办法像普通的老有那样上去询问一句,近来好吗?
还是顾庭东先说话打破了现在的沉默,他走到温浅身边站定,“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来,阿愿,新年快乐。”
夜色将男人温隽的五官罩上一层朦胧之色,就连他的嗓音都像是揉碎在这夜风里,混合着远近不一的烟火声音,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还是唤她,阿愿。
这是顾庭东和霍如愿之间的称呼,也是记忆中那段最好的青梅竹马时光。
兴许也是这日子太过于特殊,她也微微笑着回应他,“新年快乐。”
互相说完这句话之后仿佛就是相继无言,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沉默。
温浅知道自己应该和他保持些距离,毕竟她也不是以前,属于顾庭东的阿愿。
而他,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顾庭东。
“回去吧,今天这日子就应该在家里好好陪陪亲人,来这里做什么?”
温浅淡淡地说完,脚步已经往后退,也不想等他的回答,便想要转身回去。
“阿愿。”男人在身后叫住了她。
温浅对这个称呼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就像很多人会有一些特殊的心结……
霍如愿这个身份是她不能忘掉的过去,在霍家的那一段是灰色的,可在有顾庭东的日子里,她作为霍如愿的那一切却是鲜艳的。
一般来说往往分开后还能做朋友这种几率是一定不存在的,除非是当初两人没有真的好过,到分开之后才能释然的那么快。
只是温浅和顾庭东之间,也是没办法用三言两语说得清楚,怪谁呢?
谁都怪不得。
“总觉得每年这一天不到你这里来走一走,就觉得缺了一点什么。”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怅然的意味来,倘若细细听,是有后悔的成分……
不止这五年里,再往前,是他们更小的时候,也是在每年的这一天晚上,他们两人会跑出去看烟花。没有特定的地方,就看着什么地方天幕上有绚烂花朵,就在哪儿痴痴地看上一会儿,然后再跑向下一个地方。
不知疲倦的夜。
“陪我走走?”他看向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温浅微微抿起唇,手指拢紧大衣,说:“不太方便。”
语气带着生疏。
在一年以前,大概是谁都没想到,一年之后两人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所以说世事无常,谁都不是先知,谁都无法预料到今后会发生什么。
夜色掩着男人的情绪,也好在有这一层遮掩,还能让人有些粉饰太平的机会。
他沉默了会儿,随后也是淡淡笑着说:“阿愿,就当朋友一样陪我走走,也不愿意吗?”
“庭东,我已婚,你也有家室。”她这般提醒他。
就两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合适吗?
肯定不合适。
顾庭东也没强求,他伸出去的手也慢慢收了回来。她站在雕花铁门前,实则随时随地都可以转身离去,可就不知怎么着,是于心不忍吧。
而后,她慢慢开口说:“天太冷,我的腿怕是也不能陪你走,你要是愿意,就进来喝杯茶。”
许是因为她这句话,男人原本暗淡的眸底竟又重新燃起了光彩,他连声应下——
“好,谢谢。”
昔日最亲密的人生疏至此,光是这样听着也难免会觉得有些心酸。
温浅以为自己心肠够硬,只是她和顾庭东,真的并非简单地背叛抛弃。
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最多的还只是造化弄人。
温浅把客厅的灯打开,屋子里面的暖和外面的寒凉又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只要一进来,好像就是一种救赎,免于受外面的寒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