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里待着要更自在一些。
“您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温浅继续问,反正她心里想的是,没事不可能找她,既然找她必然有事。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嗯,坏事的可能性重一些。
她这般猜想。
温霖生微微皱起眉,约莫也是在考虑,而后没多久,他道:“源清已经到可以做手术的年纪了,家里只有你和他是干细胞配型是可以的,你最近身体合适吗?”
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说起来温浅这个弟弟,从小生下来就身体不好,地中海贫血症,要想治愈的唯一办法就是骨髓移植。也很凑巧的是,偏偏整个家里只有温浅和他的骨髓配型是成功的,也就导致了苏佩纵使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没办法真的对她怎么样。
以至于之前想尽办法想要把她嫁出去,只是黄了和顾家的那桩事情之后,就一直看温浅横竖不顺眼。
但温浅想,小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再怎么样,那孩子身上还有着和她一半相同的血。
“我最近身体还可以,什么时候去医院?”她也没多考虑,便脱口而出。
温霖生讶异于她的直接,原以为会再磨上一阵子,却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也许还是自己对这个女儿了解太少。
想来也是,温浅在他身边待着的时间就少,一贯也都是看对方横竖不顺眼,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着急,过了这个年吧,现在医院里也没什么靠谱的医生。”
“好。”温浅应下。
似乎等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沉默。
温浅低头看着地砖的纹路,思绪渐渐地也不在这上面,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在这儿多待着也会觉得不自在。
没过多久,反而是温霖生出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他轻咳了一声,随后问:“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温浅倒是微微愣了下,她还没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事情,反应了三秒之后才知晓他问的是那时候出的那场死里逃生的事故。
不过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也没想到怎么在这时候会提及。
“早就已经没事了,命大,自然恢复的也快。”她不以为意的说着,语气也是淡淡的,和往日说话没有丝毫区别。
那天的事情,温浅后来也听霍聿深讲过。医生拿出来的那张病危通知单,原本是要给她父亲签字的,只是因为他迟迟没有签的下去,最后签字的人才变成了霍聿深。
当然这也只是某天霍聿深和她随口一说,具体事情如何,她也没注意听,或者说压根就没这个心思去了解什么。
在温浅的印象里,温家多她这么一个女儿不多,少也不少她一个,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怕是也就只有到这时候需要她,才会想起来。
温霖生微微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只是忽而又语重心长地说:“锦城的霍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嫁到那样的家里去,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浅一听这个话心里莫名的就不是滋味。
面上没露出什么神色,只是问道:“爸,您之前不是一直找人牵线制造各种机会想要把姐姐送给霍聿深,不就是看中了锦城霍家的背景,现在怎么轮到我就是这么一番说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霖生的嗓音有些沉,也是现在的氛围稍稍还算不错,还能这样克制着心平气和的说话,要是换做以前,肯定又是三句话不对就吵起来。
太常见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我就该配个最普通的人家?只要稍微属于上流的世家,一并只有温大小姐有资格能嫁?”
闻言,温霖生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茶几上,明显是动怒了。
要说温浅懂事也算懂事,可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半分懂事的样子?
只因她还有几分在乎罢了。
只要有血缘关系的人,大概都不可能做到毫不在乎。就算温浅恨她父亲,也恨温家,可到底心里还是依旧留着一份希冀,毕竟那是她父亲。
她忍了忍脾气,遂又心平气和地开口说:“那行,我们不讲这个事情,我和霍聿深的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没什么好再说的。”
霍聿深和她说的是年后,那肯定已经和温霖生说好了,她在等着,心里也是有希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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