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
起身前,他因为一个即刻突然多出来的念头而多做了个动作,拿起她的化妆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出。
然后动作就顿住了。
落在包装精致考究的护肤品中的普通白色小药瓶,实在是想忽视也不能的打眼。
不过这也不应该是很出乎他意料的东西。
因为前段时间邢婳偷了他浴室的沐浴乳后,他就在她地上的那堆杂物里看见过。
…………
本来昨晚就该洗头的,因为突如其来的……疯了大半个晚上,澡都是被男人抱着草草洗的,邢婳细细的洗干净头发,又站在花洒下淋了老半天,淋到皮肤都要起皱了才关了水拿毛巾擦拭头发。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啊……”
邢婳下意识尖叫的嘴还没合上,就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进这满浴室的白色雾气中,呆滞得连害羞都顾不上了。
“你……”她拿毛巾遮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结结巴巴的问,“老公你……你干什么?”
发一情了?
相比她整个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尴尬状态,霍司承那一脸平淡自然的样子让邢婳觉得,她这不是洗澡洗到一半,而是吃饭吃饭一半,他突然进来跟她聊聊天。
他的视线没有任何的遮挡跟收敛,直接落在她的身上,“洗好了?”
“没……没有,”她短路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忙道,“你快出去呀……你突然进来干什么啊。”
霍司承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将她的毛巾扯了过去。
邢婳僵硬得整个石化了,脸蛋更是要飚出血。
浴室里这缥缈的白雾可能是她身上蒸腾出来的热气吧……
男人拿了毛巾,低头给她擦着她身上的水珠。
邢婳僵硬得更厉害了,这是干什么呀?
真是发一情了,忍不了了?
她怀揣着这种“龌龊”的心思,偷偷的低眸瞄了眼他的下面……
也没那啥呀。
而且……她刚出浴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全身白嫩嫩赤果果的,他呢,衬衫西裤,也就领口的那两颗扣子解开了点点,西裤熨帖笔挺,跟她比起来衣冠楚楚到不行。
她僵着身子任他摆弄,脑海中反复的上演着衣冠楚楚变衣冠禽兽的戏码,但等他用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完后再扯过浴巾将她重新包裹起来,这个画面也没成为现实。
霍司承抱着她出去了。
顶着湿漉漉的发被放在床上。
她仰着脸,不明所以的看他。
霍司承稍微弯了腰,捡起事先仍在一旁的一管药膏,边拧开,边低低淡淡的问,“还有哪里疼?”
邢婳,“…………”
他掀起眼皮,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又耐着性子问道,“不是腰酸腿疼么,擦点药。”
“……”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边突然反应过来般,边伸手边卷着舌头道,“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擦。
男人并没有把药给她,眼睛眯长几分,低眸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好笑的道,“按说你以你脸皮的厚度,怎么还能脸红成这副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