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我走的。”
“我以为你只是忍不住想做,不想让你难过,”她一双眼看着他,明明并不显得冰冷或者很有攻击性,却还是有种直击心底的穿透力,声音低了下来,委屈到极致,就连委屈也都没有了,只喃喃的道,“你不顾我的身体想满足自己的兽一欲就算了,你连喜欢我的身体都不是,你根本就是恨我,想折磨我。”
虽然擦了药,但她身上的那些淤痕根本没有消退。
惨不忍睹,煞是渗人。
他喉结滚了滚,从喉骨深处发出声音,“抱歉。”
邢婳裹着被子,低声道,“我自己睡。”
霍司承离开主卧去书房前回次卧拿了件浴袍披上了,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强势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邢婳抗拒无果——
她也很清楚如果他存心要跟她一块儿睡,她是根本赶不走的。
最后,她放弃了抵抗,默不作声的背对着他而躺,并且睡在了床的最边上,离得他远远的。
壁灯很快被男人关了,她也跟着闭上了眼,又是一阵酸涩,眼眶里蓄着满满的泪,但最终还是一滴都没有落下,也没有发出过一缕类似于哭腔的声音。
她是真的有些迷茫的悲凉了。
本以为只要能好好地,她受一点委屈也没什么,可是,他把她当成什么呢?
华栩栩说唐砚当她是泄一欲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没必要这么可劲的糟蹋吧。
她可能永远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翻来覆去的,她也开始疲了。
…………
霍司承在黑暗中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几度想伸手将她捞回怀里。
忍了几次,还是出了手。
她倒也没挣扎抗拒,任由他将她圈在了怀里。
但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她就自己从他的怀里爬了出去,又躺回到她原本的那边边角落了。
霍司承直接出了声,低哑的嗓音有丝丝的危险气息,“邢婳。”
她不理,动也不动。
他又一把将她圈了回来,铁一般的有力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冷淡而薄凉的发问,“你这是不喜欢我了?”
这个男人……
他是怎么做到折腾了她半条命后,还能若无其事的问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他是觉得她天生就有义务喜欢他,所以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得坚持着喜欢他?
她已经不想说话,索性闭着眼睛也闭上嘴,一语不发。
良久,霍司承没等到她的回答,紧了紧箍住她腰的手臂,却也没再说什么。
夜恢复了沉寂。
邢婳被他禁锢在怀里,也没再浪费力气爬出去,依然背对着他,慢慢的被这安静的黑暗催眠得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霍司承睁开眼睛就看到女人近在咫尺的脸。
白皙,五官均匀,在这清晨里显得格外的温柔恬静。
也许是没有完全醒来,也许是昨晚做了什么梦,他闻着那发丝的清香,一时间竟然有种恍若梦境的时空错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