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初步的检查,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的确是发烧了,没上次烧的那么严重,问她问题也不知道是病糊涂了还是不愿回答,跟往常比,显得格外的沉默。
主卧的阳台。
沈淮南疑惑的问了句,“她前两年也没见发烧过,怎么这次失忆后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烧两回了?司承,你不会是又丧心病狂的把她往水里按了吧?”
“没有。”
“怎么回事啊?”
霍司承点了根烟,神情也郁卒,“可能……”他又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才组织着语言开口,“房事过度弄伤了身体……会引起发烧么?”
“……”
沈淮南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他蓦然往卧室里面走,但转身后还没踏进卧室的区域,手腕就被人从后攥住,“你干什么?”
“松手!”沈淮南服了他的这个手劲,一贯温和的脾气都维持不住了,怒骂道,“你们这些当过兵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手劲跟野兽的爪子有的一拼?!想碎了我的骨头?”
霍司承这才松手,皱着眉头道,“你是想检查她身上?”
沈淮南边捏着自己的手腕边道,“我不检查我怎么确认伤势。”
霍司承沉默了抽了会儿烟,“叫个女的过来。”
“我是医生,专业的。”
“打电话叫个女医生来。”他还是那句话。
沈淮南斜眼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我该说你这是没文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还是占有欲过旺了?”
“随你怎么说。”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对邢婳。”
霍司承本就不舒展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一股烦闷立时萦绕扩散开,他侧首看着远方,静静抽烟,烟雾袅袅,没有回答。
沈淮南叹了口气,拿手机给了个电话回医院,找了相关科室的女医生过来。
通话结束后,他才又看向那种被青白的烟雾渲得模糊的脸,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其实挺喜欢她的?”
他还是没有回答。
良久,久到他手里的那根烟燃到尽头,被他掐灭,沈淮南才听到一句沙哑淡漠的话,“不知道,”那声音仿佛被压在了喉咙里,并不清晰,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茫跟嘲弄,“我大概应该跟她离婚,然后再也不见。”
沈淮南怔住了。
几秒后,他低声询问,“既然应该,你又为什么不呢?”
“那就太没意思了,”他淡淡哑哑的道,“我过过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已经够没意思了,现在让我过,只会更没意思。”
“你跟她,到底……”
霍司承扔了烟头,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到卧室里面。
沈淮南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的说辞应该纠正,或许,那根本不止是什么挺喜欢……
刚才有人进进出出,又隐隐听到有人说话,邢婳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当男人温热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时,她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
直接就望进了男人仿佛很平淡,又湛湛黑黑的深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