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特别爱你,我也一点都不怀疑。”
“我希望,我没有判断错误。”
邢婳的手腕被男人的手捏在掌心,几乎要捏断了。
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手腕剧痛,但邢婳始终没有出言提醒他。
太虚幻了,她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她莫名失去,或者说凭空“出现”的昨天,让她整个人都活在虚幻之中,有种恍恍惚惚,什么都不真切的错觉。
痛也好,痛是很有重量的存在感,让现实,变得更有现实感。
邢深最后看她脸色都发白了,才不得不出声,“妹夫,妹妹的手都快给你折断了。”
霍司承蓦然松手。
邢婳捏着钝痛的手腕,低头往楼上走去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邢深才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难看的脸上,就差没吹口哨来表示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愉悦心情了,“霍总,昨晚所有人,她的确是就只盯着你看,盯了没几秒就晕了,不会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吧?”
霍司承脸上霜寒加重,就快看到一层薄白的冷气了。
邢深又问,“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他懒洋洋的嗤笑,“她不会是其实不喜欢你了,甚至到了看着都讨厌了的地步吧?你到底干什么了能有这效果,我这么了解她都想象不出来。”
“你聋了?”霍司承冷冷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听她说不讨厌我,怎么对她都不讨厌?”
“……”
“你真想深究下去么么,”过了一会儿,邢深推了推眼镜,半正经半淡淡然的道,“我觉得她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乖乖的,又很安分,自己日子过得开心,也还挺喜欢你的,真让她恢复记忆,不说她怎么看你,你也未必知道怎么面对她,何况剖开她的精神世界,看到的也多半是不愉悦的东西,何必呢。”
霍司承抬起眼皮,“你这么说,是有办法?”
“我没办法,她刚不说了么,现找一个精神科专业都不好弄,因为她目前的状态就是健康良好……”
霍司承等着他的下文。
邢深垂眸道,“不过我知道一个可能比较了解她,又是这方面专家的这么个人。”
“你说的是她的教授?”
“对,剑桥心理学院的米勒教授,你知道的,邢婳其实没什么可能主动去辅修一门学科,因为除了画画是她还热衷的消遣,她对其他都没什么兴趣,据我所知,她是无意中认识了那位教授,俩人聊的还不错,她才跑去听人家的课……可能也多亏了那位教授,她好歹没客死他乡。”
霍司承皱眉,眯眼看着那总好像带着个面具的邢深,冷声道,“客死他乡是什么意思?”
邢深摊了摊手,“意思就是……她出国时精神情况很差,我以为她会直接死在外边儿。”
过了良久,霍司承上下滚了一下,才淡淡的问,“因为她在苏家过的不好?”
苏家——
邢婳的前夫,叫做苏秦。
据旁人所知,那就是一段短暂又不幸的婚姻。
而她就是在跟苏秦离婚后,才远走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