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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浠白把行李箱提了出来,别墅的保镖已经不知道从哪个小跑了过来,将东西接了过去。
霍司承抬手摸了摸邢婳的脑袋,低头道,“你先带教授进去。”
邢婳看了眼有对峙趋势的两人,还是点了点头,自动开启了毫无障碍的流利英语技能,“教授,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邢婳跟米勒教授进门后,霍司承单手插入长裤的裤兜,跟身高和他相差无几的郁浠白对视,淡淡的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
“那真够巧的。”
郁浠白微一耸肩,扯着嘴角笑,“缘分。”
“郁公子刚回国就马不停蹄的来给当司机,说出去真能让人感动坏了,时间不早了,你请回吧。”
“感动的话,请我进去一起吃个饭好了,反正有客人在。”
霍司承笑出声,然后——
“滚。”
………………
天已经有了寒意,霍司承踱着刻意放慢的步子走进客厅时,邢婳跟米勒已经突破了“初见”的不熟跟拘谨,坐在沙发里聊了起来。
他将脱下大衣跟西装递给童妈,面色淡然的走了过去,“吃饭吧。”
从机场回到蓝水湾,邢婳一直没有琢磨到霍司承的心思跟态度,他甚至没有开口明说带着米勒教授一起回来是为了什么目的的……观察她的精神状态?
晚饭是中餐,邢婳看了眼对此没有解释的男人,软软的问了句,“教授,您吃得惯中餐吗?”
米勒回了她一个笑,“我太太就是中国人。”
原来如此。
霍司承话不太多,不过据邢婳的观察他跟米勒教授应该已经聊过,有了一定程度的熟悉,饭桌上基本就是邢婳跟教授在带笑的聊着天。
米勒的性格很随和,且谈吐幽默,好像天生就带有让人放下戒心的轻松跟舒适,偶尔也会擦到她失忆的话题,但那种聊天并不会让人特意的想起他是个所谓的心理学教授。
用餐很愉快,除去邢婳时不时的观察低头吃着东西,过于沉默的男人。
饭后,邢婳在厨房亲自捣鼓热饮。
米勒教授坐在沙发里,几乎没有审视意味的眼神打量着另一侧沙发里年轻英俊的男人,“她很喜欢你,从机场到一路在车上,再到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的视线离开你基本不曾超过五分钟。”
霍司承没有否认,只淡淡的道,“她依赖我,因为失忆后我是她最亲近的人,”顿了片刻,他又淡笑着道,“要说喜欢,大概也是有的。”
米勒由衷的道,“我很吃惊,即便你已经跟我说过,但她跟我最初认识的时候太不一样了……我甚至想象不到,她有一天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霍司承没接话。
在英国的时候米勒跟他陈述过她留学时的状态——
“她太扎眼了,典型的东方美人长相,皮肤白的不正常,气质古典清冷,可是毫无眷恋如一潭死水的眼睛,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一丝生机,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好像活着,也只是因为对死同样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