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态也不太像。”
“大概是我多少变了点。”
“我说她很爱你,并不仅仅基于你们在一起多长的时间,否则感情多深,更不是因为你们曾经分开几年又在一起了,只是因为……她跟你在一起,能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普遍有的常态,我曾一度以为她已经没有的了。”
是么。
这话其实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听了,邢深就发表过类似的总结——
【邢婳每次跟你同框出现时就格外像个正常女人,搞得不少傻逼们觉得她真的是个正常人,总想生来拨一拨虎须,被教训狠了又要哭诉,这女的真恶毒。】
他对邢婳的认知跟别人多少是有点差距的,他也几乎不曾觉得她有多不正常,最让人头疼的也就是身为一个妙龄美人,太热衷于以暴制暴,而且下手会超过对方应该受的范围——
打她一个巴掌,她可能顺手就把你的手折断了。
不小心摸了她一下,她抬脚就给你踹个四脚朝天,还要踩断你的狗腿。
唐砚说她如果是个男的,多半就是个爱动手不爱哔哔的兵痞子,特粗暴特不讲道理的那种。
霍司承没对这个话题发表什么说法,只是客气的问,“那您初步跟她接触后……有什么判断吗?”
“你说她车祸前跟你提了离婚,并且以她的性格应该是认真的?”
“嗯。”
“那你认为就你们的夫妻关系而言,她是很突兀的突然提出离婚,还是像别的夫妻那样,累积了越来越多的矛盾跟问题没有解决,然后在某个节点突然爆发出来的结果?”
“突然,”霍司承低低淡淡的道,“她提离婚前的一个礼拜,还准备让我过生日,不过我跟她的夫妻关系并不好,我当初没准备娶她,是她趁机拿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逼我结婚……结婚后,我对她也并不好。”
米勒挑起眉,表情又是一个意外,跟着摊了摊手,很坦诚的道,“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爱她。”
“……”
不爱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亲自跑到英国去,就为了找她昔日的教授了解她的情况,包括因为机场的那个年轻男人而表现出来的,虽然没有显山露水,但还是能让人清晰感受到的占有欲。
霍司承垂下眼皮,“这个不重要。”
米勒眉梢挑的更高了,但很快就跳过了这个让当事人不快的话题,“她那么爱你,逼婚也要得到你,如果是突然离婚的话,要么就是她早已经开始心灰意冷但你没察觉到,要么就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她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他们这种关系,外人看可能觉得邢婳很是为这段关系委屈求全放低身段……她自己可能根本不会有,我很委屈这种想法,或者感觉。
她只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强取豪夺的霸道总裁,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米勒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道,“这件事很重要,如果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提出跟你离婚,那么这个刺激也可能跟她失忆的事情有关……而且这个刺激,多半跟你有关。”
“我?”
“我这么跟你说吧,以我之前对她的认知,虽然我不知道她之前究竟具体发生跟经历了什么,但她当时的精神状态已经是一片荒漠了,而且在近段时间可能遭受过致命的打击,她不太记得那个打击的内容了,但是那个事情给她的影响非常深刻,没有因为忘记而消除——”
“人的大脑会进行自我保护,如果她这次失忆不是因为车祸造成的生理原因……我看过她所有的病例跟诊断,的确没有确切的论证支撑她失忆是因为车祸而受创,那就有可能是突然想起了那桩被刻意遗忘的旧事,或者她最爱的你给了她新的伤害,否则我很难想象还有其他的事能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她因为曾经经历过来自至亲长达十多年的冷暴力,精神世界裹了一层厚重而冰冷的壳,一般的人跟事别说冲击,连波澜都很难带给她,但这层壳一旦被击破,里面就柔软得再没有任何的防御力。”
霍司承听着他始终不高不低,不急不缓的流利英文,嘴角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勾了起来,那弧度既不冷漠,也没什么暖意,“教授,你真的确定,我对她有这样的意义?”
“你怀疑的论据是?”
他冷冷的道,“别的不谈,但凡她顾虑我的感受,她就不会一言不合为了图一时的痛快就准备把明知道我当做半个妹妹的人直接撞死,她脑子里只要有一丝还想跟我在一起的念头,就不会踩下刹车——”
“可她无所畏惧,想的也只是,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撞死就撞死了,如果不能脱罪,我就偿命。”
“她不在乎她自己,不在乎我失去一个二十多年的朋友,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