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的手在发麻发热,手指甚至还有点控制不住的战栗,虽然在她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个保镖朝她伸手时,她身体几乎是顺着本能抬手准扇了过去。
精准,利落,连着下个重重推门的动作一起,一气呵成。
她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控制不住……血液越流越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想控制,但控制不了,她反复的跟自己说,霍司承不是任人宰割的男人,不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她不必害怕。
害怕,是很害怕吗……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
看得身后的邢深,都挑了挑眉。
这摔门声也打断了邢老的怒气。
邢婳走了进去。
书房里一片狼藉,摔碎的花瓶瓷器,很厚的大部头书估计也是用来砸人的,茶杯,碎在男人的脚下,台灯,也被扫到了地上,还有很多零碎的一眼看上去很繁杂的东西。
霍司承额头估计被杯砸到了,伤势不重,可是额角破皮流了血,涓涓的细小血溪顺着脸颊慢慢留着,乍一看挺渗人——
这么冷的天,他应该是在大衣里面穿了件打底的针织衣,但大衣不见了,身上只有白色针织毛衣,零零散散,深深浅浅的染着血,像是受了重伤。
他微低着头,黑色短发也有点乱。
气息平缓,但是已经紊乱。
连往日笔直的站姿都因为什么而微弯了背。
更严重的是手,不知道是被割到了还是怎么,指间有凝成的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
邢婳在门口前定了十秒,然后几步走到了男人的身前,就站在霍司承跟邢老之间。
但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扯着手臂提到了一边,嗓音淡淡,“别踩在碎片上。”
邢婳反手抓住他流血的另一只,果然掌心被割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不深,可是粗得吓人,不是刀锋,更像是地上的瓷片划出来的效果。
“你这怎么弄的?”她嗅觉此时也变得很敏锐,被血染红的白色针织衣也显得格外的刺目,“你为什么会受伤?被他弄的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指向了书桌后的邢老,声音越来越高,“他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子,你就算不还手,也不知道躲开吗?”
“……”
邢深倚在门框上,眯起眼睛看她。
她情绪激动,甚至整个人都好像越来越紧绷。
好像随时会断掉。
“邢婳!”邢老半点没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在瞬间被点炸到高峰,因为她指人的动作跟那句充满蔑视跟不敬的【他那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子】,气得他柱着拐杖的手都颤抖起来,“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这件事情怎么会发生……”
“你一个人把邢家祸害了个遍还不够,还要招这个男人回来,你非要把姓邢的所有人都祸害个干干净净才肯罢休是吗?”
邢婳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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