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半掩的白色纱帘,这里看出去是酒店花园里绿油油的大树,朦朦胧胧的,隐约还听到树叶被风吹动地“哗哗”作响,还有微风吹动白纱一起一伏的摩擦声。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躺在白色大床上那个安静的身影。
平时这个时候罗安深已经起床去找高雅吃早餐了,而今天却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叮咚~”门铃响。
高雅穿戴整齐地站在罗安深的房门外,正收回按门铃的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却没有打开。伸手又按了一下门铃,还是没有动静。
拿出手机拨通罗安深的手机,没人接听。
“叮咚—叮咚—叮咚—”高雅连续按着门铃,一边把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
高雅开始拍门叫道,“罗安深?”
还是没人应她。
飞快地拨通甘延卿的电话,焦急地汇报,“安深她---”
身前的门却忽然打开,吓得她一顿。只见罗安深扶着额头站在门内,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甘延卿问道,“安深怎么了?”
听筒的声音有些大,吓得高雅赶紧用手捂住,飞快地说了一句,“安深她很好,爸,我改天再打给你!”匆匆挂上电话。
罗安深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问道,“是师父吗?”
“嗯。”高雅用力地点头,想借此增加可信度,“他让我跟你问好。”
罗安深皱起眉头,有些疑问地看着高雅。
“有什么不对吗?”高雅笑得有些僵硬,难道被听出来了?
罗安深摇摇头,随后笑道,“应该我问候师父才对,最近都没来得及问候他的情况。”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进房间。
高雅跟在罗安深的身后,“我爸他在澳门挺好的,还跟谢晓龙合伙开了家传媒公司,发展的还不错。”
“谢晓龙?”罗安深疑惑地看着高雅,那人不是害他们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还差点砍掉高尚的手吗?
高雅认真地点头,“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谢晓龙。”
“怎么会?”罗安深不解。
“多亏甘延卿。”高雅坐到沙发上,“你们离开澳门的第二天,谢晓龙就派人送来了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应该是想通过我们讨好甘延卿,但是我们没收,后来谢晓龙亲自来找我爸,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反正后来就一起开了公司,我见我爸重新振作才去的上海。”
“原来是这样。”罗安深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之前她还一直以为高雅对甘延卿的爱慕已经到了可以放弃高尚独自回上海的地步,果然是她想得太片面。高尚重新振作,是件好事,也难怪在上海再见到高雅的时候,又感觉看到以前那个古怪精灵的富家大小姐,只是经过这件事之后,高雅变得更成熟懂事许多。
“对啊。”高雅说,“甘延卿没跟你提过吗?”
“他也知道?”罗安深捏了捏眉心。
“甘延卿当然不会主动知道,但是谢晓龙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知道的,不然马屁不就白拍了。”高雅说。
“他很少跟我说他的事情。”当然,罗安深也不会问。
“那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干嘛?”高雅略有些吃惊,以甘延卿看罗安深时的眼神,不该没什么进度啊?
“工作,吃饭,偶尔说点,额,笑话。”罗安深把原本差点脱口而出的‘情话’改成了‘笑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也的确觉得甘延卿坚持每天对她讲一句情话来撩她的行为好笑地有点可爱。
“OMG!霸道总裁居然还会讲笑话?!不过,你们这也太纯情了吧,甘延卿看着可不像纯情派的。”高雅边说边朝正在找衣服的罗安深飞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罗安深脸一红,“他纯不纯情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