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女子慢慢抬起头,看着老妇人喊了一声:“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仔细端详了那个女子的脸,看了一会儿说:“确实同瑾儿有几分相似。”
略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小心的回答:“民女小婉。”
“小婉——”老夫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在品味一般,然后说:“不错,名字好听也好记。”
说完,老夫人却突然脸一沉,历声说道:“不过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忘记这个名字,告诉所有人,也告诉你自己,你的名字叫余芳菲,你是我余府的孙女,你受了风寒,你从未离开过余府。明白吗?”
突然变脸的老夫人非常严厉,身上多年累积的威严自身上散发,小婉低头,认真的回答:“一切听从老夫人安排。”
老夫人点点头,然后对她摆摆手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婉退下后,房里就剩下苍兰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老夫人看着苍兰许久都没有开口,最后在苍兰都感觉自己双腿已经发麻之际,老夫人才淡淡开口。
“你知错吗?”
苍兰朝地板磕了一个响头,回答:“奴婢知错!”
“错在哪儿?知道吗?”老夫人继续问。
苍兰答:“守护失职——”
苍兰没说完,老夫人又说:“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自去祠堂外领罚!”苍兰回答。
“领罚十鞭,先记着,等到你的主子回来,我要让她亲自监督。”老夫人就是老夫人,平时看她慈眉善目一副好人模样,根本就忘记,一个女人能把一个偌大的太傅府打理好,绝不可能是一个软弱的角色。
的确,从她刚才处理苍兰和小婉的区别就已经看出来了。
只是听到要余芳菲亲自监督,苍兰的心中便是一个叮咚,老夫人这样做的目的何其明显。余芳菲历来对待下人的态度就是少处罚的。
鞭在余府就已经是重刑,可是老夫人却要余芳菲亲自监督,这其中的用意如何,恐怕没有人不明白了。
只是可惜远在汴州的余芳菲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才初到汴州,正忙着找线索呢!
只是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余芳菲生病,多日闭门谢客,其他人都好打发,可是如若却不同一般。
杜若何其聪慧,两次派人到余府递帖子都被回绝,第三次杜若亲自上门,帖子递了进去,许久,有下人来回府,老太爷有请。
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余府的杜若,身上已经换下了朝服,穿了一身天蓝色的暗纹镶边大袍,到了余尧面前,杜若依旧尊称他一声老师。
余尧淡淡的点头,指了一个座位让他坐下。
“许久未见,如今朝中情况如何,还能应付过来吗?”余尧淡淡的开口问到,语气虽然平淡,但杜若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看中的未来接班人,所以余尧对他从心里来讲依然是关心的。
杜若如今虽然和三皇子一党走的颇为亲密,但实际上在朝中的事情依旧掌握的极有分寸,什么事情可以让步,什么事情不可以让步,在杜若饿心中自然有一把秤,而作为一手教育他的老师,余尧虽然不喜杜若的做法,但是他在原则大方向上始终有所保留,还是让余尧稍微放心。
“多谢老师关心,朝中一切正常,学生愚钝,勉强还能应付过来。”杜若回答到,言辞间,对余尧还是尊敬的。
余尧点头,他如今已赋闲在家,朝中之事不好再多过问,杜若一句带过,他也不会去追问具体如何?
在其位谋其政,如今他既然已经脱离那个位置,自然就不能再过多涉及。
“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余尧又问。
杜若老实回答:“听闻瑾儿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且是在舍妹府上出的事,学生深感抱歉,几次上门,都未见同意原谅。今日的空,便想亲自上门道歉,只是不知道瑾儿如今的身体好些了吗?是否需要帮忙请宫中太医诊治?”
杜若虽屡次在余芳菲面前碰壁,可是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很多时候,很多事仿佛就已经成了习惯,习惯了对她的好,习惯了对她的关心。
所以当杜若仪德知余芳菲在杜翎儿府上落水的事情,他第一个就去找了杜翎儿,虽说这次的责任并不在杜翎儿身上,可是杜若对于任何涉及余芳菲的事情都格外在意。
余芳菲落水是不小心,可是杜若却硬生生逼得杜翎儿自己也跳进了那个假山池里,而且不到一刻钟不让她从里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