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里此时一片寂静。
从帘子外可以听到医生在摆弄玻璃瓶的清脆声音。
苏蔚然低头看着床上那只小兔子,比起刚才瑟缩的样子显然放松多了,身体也不在蜷成一团,颤抖也消失了。
“棉花糖……”他低声唤道。
可是花绵打了针吃了药现在已经睡得很沉,这种音量显然叫不醒她。
苏蔚然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乖巧的睡颜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问问她周德泽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可是又不忍心打扰她休息。
他凝视着对方睡着时微微嘟着的粉色唇瓣,心跳的频率不自觉地变快,视线从迷茫慢慢变了味——怎么办,好想亲上去。
身经百战的苏大少爷这一刻就像个蠢货一样,看看她,扭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行,然后又忍不住看看她,最后还是伸出手去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嘴……嘴角。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一种莫名的耻辱感几乎席卷了他全身——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怂?阿泽那副样子一看就干了坏事,还骗自己没有,这是自己发现的宝贝,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不行,”他一边重新给花绵盖好被子,一边告诉自己,“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泽今天会在公众场合大张旗鼓地抱起花绵,但是那绝对不是他正常的态度。苏蔚然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彼此一个表情意味着什么难道还不清楚么?
少年的神情渐渐冷凝,看来必须跟好友谈一场了。
等谈完之后,他侧头瞄了眼裹在被子里睡得一无所觉的少女,嗯,是时候宣布主权了。
翌日。
“你、你给我这个什么意思?”退烧后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是喉咙有点沙哑的小姑娘震惊地看着同桌递过来的小礼物盒。
苏蔚然笑眯眯地告诉她:“昨天你生病的慰问品,快拆开看一下。”
“谢谢,可是我不……”花绵下意识地把东西推了回去,却被少年按住了手,“苏蔚然,你到底想干嘛?”她羞恼地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抽不回来。
“你怕什么,”少年嗤笑道,话语里却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难不成以为我会送你钻石啊?”
“你上次不就送了……”花绵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小脸上表情可严肃了,“就不能好好学习,别把心思浪费在这种事上了吗?”
“不能。”苏大少戳了一下她的头,“你就放心拆吧,我保证里面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小姑娘继续摇头:“不看,待会儿要上课了而且我的课文还没预习呢,你快点拿回去。”她心里只觉得苏蔚然又来上次送项链那套了。
大少爷差点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了个倒仰,这年头送别人东西怎么都这么不容易?
其实也不能怪花绵,自从每晚做噩梦之后她几乎都把所谓的“攻略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了,昨天周德泽的触碰让她心惊胆跳,因为他跟无脸男的气息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那个莫名其妙得到吻更是令她满心恐惧,因为这就意味着梦境跟现实已经被联系在了一起。
无缘无故,周德泽怎么可能会亲她?
花绵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她好歹知道基本的生理知识,原本以为晚上做这种梦是女孩子生理期身体的悸动,可那些奇怪而痛苦的梦都是真的,那她岂不是……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羞耻的画面,被束缚着无法动弹的自己,冰冷粘腻的亲吻和抚摸,糜烂中感受到愉快的身体……她的脸又红了,生气的那种。
“棉花糖,喂,听到我说话了没?”看着他的小姑娘突然呆住,小脸变得红扑扑的,苏蔚然有点无奈地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花绵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那种羞愤感,睁大了眼睛凶巴巴地瞪他:“没有,不想听,反正我不会收啦!”到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觉得梦里那种感觉很舒服,她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要脸?
“哈?”苏蔚然新奇地看着花绵此刻的样子——眼睛圆圆的大大的,两颊鼓鼓的肉肉的,嘴巴咬得死紧死紧的,一副自以为很凶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小兔子被逼急之后炸毛了嘛!
其实花绵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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