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我们鲁王府,可丢不起这个脸。”鲁王太妃永远不放过打击这个自己看不上眼的儿媳妇的机会。
“那,王爷,我都要做婆婆了,您就上书朝廷,册我为正。免得我在儿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鲁王次妃见这件大事不行,于是想到另一件事,横竖总要讨要一点好处。
鲁王的头顿时更大了,按说鲁王次妃生了鲁王唯一的儿子,这儿子已经被封为世子,鲁王妃已经去世十多年了。顺势册正也是很平常的事儿。可是,有太妃在啊,太妃可是说过,她活着一天,就绝不允许鲁王次妃册正,至于太妃死后闭了眼睛,就由鲁王去闹。
“这件事,容后再议。”鲁王见事情又缠上来,只好使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王爷,王爷……”鲁王次妃见鲁王跑了,有些恨恨地跺脚。
鲁王太妃也施施然站起身:“得了,你也年纪一大把了,还打扮的这样娇娇绕绕的给谁看?你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了,可要端庄起来。”
没有了鲁王在旁边,鲁王次妃更加嚣张了,她腰一叉,对鲁王太妃道:“就晓得你这老太婆没安什么好心,我告诉你,你选的,也是我儿媳妇,我……”
“你是婆婆,我还是太婆婆呢。”鲁王太妃冷笑,对身边随侍:“我们回去,我可要好好地想想,怎么给我挑一个可心的孙媳妇,而不是像这个人一样,一点都没有教养。”
“你,你……”鲁王次妃恨的要死,对鲁王太妃道:“你也不过是个秀才的女儿!”
“也比你有个屠户爹好啊!再说你那个爹,也不是我说,靠了女儿住了大宅子,穿了好衣衫,可还是说话就随口吐痰的德行,看一眼隔夜饭都呕出来。”鲁王太妃说了这句,就扶了宫女的手,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随侍人等早就对这种事习惯了,视若无睹地扶着鲁王太妃走出去。鲁王次妃很想砸些东西,可是东西砸了还要再添置,她舍不得,只有踢了下椅子脚,还把脚踢的有些痛。
她身边的侍女已经急忙道:“王妃,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太妃也活不得几年了,再说,您可是婆婆,要拿捏儿媳,那是天经地义的。”
“等我把这个世子妃磨死,再来看你得意。”鲁王次妃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也只有扶着侍女的手离开。
王府这场闹剧,自然没有人敢多嘴说出去,而在民间,鲁王府要选世子妃的事儿,还是许多人很热心,有资格参与选择的人家,都在纷纷打听。
一户宅院的一角,一个小丫鬟对一个少女叙述着这件事。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的并不算太好,听小丫鬟说完,她就一把拉住小丫鬟:“那叔叔婶婶怎么说?”
“老爷太太说,二姑娘今年年纪合适,想让二姑娘去参选,至于大姑娘您……”小丫鬟看着这少女,剩下的话没说出来,眼里面有些可怜的意思。
少女姓吴,单名一个桃字,今年已经十五了。她爹是个秀才,五年前因急病去世,吴桃的生母早于吴秀才去世,吴秀才也留下了几十亩田地,还有宅院等。因着这些东西也不算太多,族中公议了,把吴秀才的丧事办完之后,剩下的一半财产归于族内,另一半就由吴叔父拿去,给将来吴桃做嫁妆。于是无父无母的吴桃就被叔叔婶婶收养。
她叔叔是个做生意的,家事颇过的去,只是把钱看的重了些,虽说有这点家底子,但在吴叔父看来,自己家已经多了一口人,各样都要俭省些,于是吴桃来了之后,吴婶婶就辞掉了一个婆子,让吴桃帮着做些粗使,后来又见吴桃会刺绣,就让吴桃不要做粗使了,做些刺绣的活计来贴补家用。
还常在吴桃面前哭诉家用太多,话外之音人人懂,吴桃很自觉地少吃少穿,至于吴桃的堂妹,吴叔父的亲闺女季季换新衣衫,天天要吃点心这种事,吴桃就当没看见听见。毕竟叔叔婶婶也没朝打暮骂,只是让吴桃多做了些家事。
只是另一件呢,吴桃眼看着就十五了,按说也该寻亲事了,可是叔叔婶婶还是按兵不动,吴桃是个有主意的人,难免有些焦急,但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说这事儿。此刻听到小丫鬟的话,吴桃眉一皱,接着笑了:“我去寻叔叔婶婶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