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但现在光亮许多,阳光照耀更是光泽灿烂,如同染了一层金汁。
另外将军双眼更是炯炯有神,黑的发亮,哪像之前灰蒙蒙的似乎要瞎掉似的。
这时候又有人推开了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军如同离弦之箭,四肢一蹬地‘嗖’的一下子窜了出去,张嘴吼叫声如雷:“汪呜汪呜!”
推门进来的是敖富贵,将军的反应把他吓的几乎跳起来:“我靠将军是我,麻痹自己人!”
将军早就认出来了,敖富贵家和敖沐阳家是邻居,所以两人关系那么好。
叫了两声,将军又摇摆尾巴跑回敖沐阳身边,使劲贴着他,好像怕跟他再度分离似的。
敖富贵挠挠头道:“卧槽羊子,你家这狗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看见它的时候还病恹恹的跟条老狗似的,怎么这会精神头这么足?”
敖沐阳问道:“是吗?”
敖富贵使劲点头道:“真的,将军我看着它长大的,我得研究研究。对了,那啥,你没吃午饭是吧?我带了些菜和酒,一起整口。”
敖沐阳接过他手里的几个包,两个大包里一个是白花花的蚌肉,另一个里面是清理干净的小泥鳅,还有几个包里有蔬菜、油盐酱醋糖和料酒之类。
见此他苦笑道:“你带些生货过来干啥?我家里没火。”
敖富贵道:“没事,缺啥家伙什你跟我说,我家里都有,等着,我给你弄一套过来。”
敖沐阳把厨房简单打扫了一下,垃圾不多,就是灰尘多,然后敖富贵提着锅碗瓢盆乃至煤气罐过来了。
“这罐子你家的,我怕搁坏了就拿回家放着,里面刚加的气,你可了劲的造吧。”敖富贵笑道。
试了试火,敖沐阳看看有蒜薹,就烧水煮蚌肉,切了葱姜蒜、小米椒和蒜薹。
等到水沸了一轮,他把蚌肉拿出来冷水洗干净,挑了几块大的扔给将军,剩下的用滚油炒香葱姜蒜和辣椒,放入蒜薹提味,最后放蚌肉,大火猛造出锅。
白色的蚌肉、红色的小米椒和绿油油的蒜薹,三色交汇,油光发亮。
泥鳅个头小,他先简单腌制然后油炸,加上辣椒、葱姜蒜,再下锅一把敖富贵带来的梅干菜,一股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敖富贵又回去拿了啤酒、花生和毛豆,敖沐阳擦擦手道:“哟,你这家伙什齐全啊。”
听了这话,大个青年嘿嘿一笑,道:“村里渔家乐啥没有?”
敖沐阳道:“就是泥鳅有点小,蚌肉有点老。”
敖富贵给他倒了杯啤酒,道:“得了,羊子,你当这还是五六年前啊?泥鳅、河蚌被捞的几乎绝种了,这些野生货还是因为我带了客户过去人家才给我的,有的吃就行了。”
金黄色啤酒倒满杯子,天气炎热,很快杯壁外面挂上水滴。
两人坐在莞香树荫下,放上一张小桌两个小凳,啤酒炒菜倒也是其乐无穷。
敖富贵夹了一筷子蚌肉在嘴里,顿时竖起大拇指道:“草,好踏马手艺!嫩,真嫩真香!”
敖沐阳道:“这没什么,你多吃饭少骂人,怎么开口闭口就是脏话?”
敖富贵嘿嘿笑道:“我们没文化的粗人,就这样。”
“少贫,来,富贵,走一个!”敖沐阳举起酒杯。
“铛”,酒杯撞击发出清脆响声,金色的麦芽汁如波浪般荡漾,上面漂着的是两个青年分隔多年却不见生疏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