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歉疚却是越来越重了。
这五小姐虽然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懂事,可是每句话却如刀般割了夫人的心啊。
让五小姐别跑,会摔着,可是五小姐却说自己习惯了,为什么习惯了?还不是因为残了久了就习惯了?你说夫人听了能不自责么?
说什么平日没什么耍的只能写字画画,为什么不能跟同龄人一样玩,还不是因为腿疾么?这不是又让夫人难过么?
还说上次看到夫人的抹额旧了,这次绣了一个,一个抹额怎么着也得绣上七天,这不是变相指责夫人好久不去看五小姐了么?
最后说喝黄莲也不觉得苦了,那是因为喝多了舌头感觉麻木了,这话让一个爱女的夫人听了怎么不剜心般的疼啊!
这五小姐说出这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啊?
要是无意倒还罢了,要是有意的话……
沈嬷嬷想到这里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五小姐才七岁,就这么有心机,要是长大了该是怎么样的深沉啊!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竟然对自己的娘使这种计谋,难道她不知道她所作所为都是在剜夫人的心么?
一个能对自己的亲娘都这么冷酷无情的人,这该是多么可怕啊?
不,不会的,五小姐才七岁,夫人对她一向很好,怎么可能这么做?
是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沈嬷嬷想明白了,连忙安慰连氏:“五小姐这么懂事,夫人心疼些是正常的。”
“真的么?”连氏不确实地看向了沈嬷嬷。
“真的!”沈嬷嬷用力的点了点头,与其是让连氏相信,不如说是说服自己相信五小姐是善良的。
夜,凉如水,屋内却热气腾腾,朴素的原色浴桶里青烟袅袅,隐映着少女卓绝的风姿。
水,清澈的水流过了少女凝脂般的肌肤,淌出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七彩有璃光。
水汽将少女白晰的玉颜熏染出几分瑰丽的粉色,灯光月光漫漫而上她绝色的姿容,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惊人的光晕,让她散发出比妖精还冶艳几分的妩媚,却又透着让人不敢亵渎的贵气。
湿润的睫毛,仿佛沾染墨色的幼蝶,轻颤着令人心动的弧度,让人情不自禁的欲伸手而抚,纳与羽翼之下。
少女轻舒柔夷,柔若无骨,撩水舒展,好不惬意。
索性没有人看到,否则定然会鼻血狂喷。
“啊……”
“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煞风景的惨叫声,扰乱了这平静的悠然,少女眉头一皱,吐字如珠:“真是晦气!”
藕臂忽伸卷起白衣一袭,白光轻闪,纱衣飘飘已然将她盖得密不透风,不露一丝的春光,袅袅间,裙袂翻滚,如踏波而来,步步生莲,仿佛仙子临凡。
如果不看她的容颜的话!
她的容颜无疑是美的,美到让你屏息的程度,任人一见之下都有种将她珍之藏之的错觉,当然,这仅是忽略那颊间一块醒目的疤痕的状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