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古黎点点头刚想起身,又有点担心宋傅文的猜测成真,心里惴惴不安的重新落座守在一边,把提取精盐的活儿交给了心细如发的林渊去处理。
等宋傅文和林渊匆忙出去准备生理盐水后,江浅夏才皱眉思考橡皮管和针水瓶用什么来替代。
针水瓶需要透明以便观察针水还剩下多少,而且要方便消毒,不能有缝隙,按理说琉璃瓶是最好的,但江浅夏根本不奢望粗糙的军伍中有那种士大夫酒宴上才摆出来炫耀的东西。
抛开透明这一条,用饮水的黄铜壶加个软木塞,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只要注意时刻检查针水就行。
那剩下的,就只有橡皮管和针头了。
“将军,帮我把床头箱子里的布包裹拿过来。”
使唤古黎把参军时的包裹拿过来,江浅夏讪讪对着一军帐的人道:“能不能麻烦各位先背过身去,我拿点儿东西……”
不是她斤斤计较,实在是想从位面商会交换注射针头和橡皮管,必须要有个遮掩,不能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的变魔术啊!
好在军帐里的大男人们也不好意思盯着一个女眷的贴身包裹看,一个个低眉臊眼的扭过身去,只有古黎一动不动,仅淡定的闭上了眼睛。
担惊受怕的一下一下的瞥眼看古黎,江浅夏把手完全没入包裹中,自己也飞快闭眼,在位面商会中选购了一枚针头和一条医用针水管。
虽然这两样东西在现代极其便宜,但针头的锻造在这个纯手工锻造的时代,极其珍贵。
更不用说完全没有发展过的工业化学,聚乙烯这种合成树脂材料,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
“一枚针头一锭银,针水管竟然要用一支碧玉簪抵价……位面商会怎么不去抢!”
已经被古黎赏赐给自己的那箱子贿赂的财物,一下子就少了一锭官银和一支青翠欲滴的兰花碧玉簪,江浅夏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往下滴血。
谁见过挂一次水就要耗资上万的?这输的不是生理盐水,是钱啊!
江浅夏心疼的连胃痛都快感觉不到了,哆嗦着手,极其心酸的把缠成一卷的胶管和精巧又锋锐异常的针头,借着包裹的掩饰掏出来。
“取一只铜水壶来,和这两样东西放开水里煮半柱香的时间。”
把东西递给主动凑上来的肖酒,江浅夏委屈的道:“你可小心了,这东西可贵呢。”
肖酒捧着针头,像捧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太小了,黑灯瞎火的,要是掉了还真不一定能找着。
前前后后准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宋傅文带着灌满一壶的蒸馏水进来,林渊也捧上洁白的细盐,江浅夏才对宋傅文道:“宋先生从医多年,手稳。”
“麻烦帮小女挑选水量百分之一的精盐出来。”
宋傅文不敢大意,用称量药材的小秤仔细的拨弄了一小勺子盐出来,又应江浅夏的要求再去掉一成,才把剩下的盐,仔细的倒入铜壶中,摇晃均匀。
江浅夏把胶管插入铜壶口的软木塞中,确定有盐水能流出来后,手指哆嗦的捏着针头,在自己手背上比划。
“慢着,你准备把盐水直接注入体内?”宋傅文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