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下只能看见一双脚,江浅夏不知来人到底是谁,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屏住呼吸,探手伸入随身空间中,纠结着选了把匕首握在手中。
臭脚的主人小心翼翼的摸到床边后,竟然飞快的三两下脱下衣裳,直接飞扑到床上!
“娘的,人呢?!”
来人在宽敞的床榻上惊怒交加的折腾,床底的江浅夏浑身冰凉——到底是谁,想毁了她的名节?
大乾虽然民风彪悍,女眷大多都能出门溜达逛街,但任谁家女眷闺房里多出一个陌生男人,都会自动被贬为荡妇!
更何况堂堂将门古府的主母卧房,要不是主母趁着将军外出不在家中和人私通,又有哪个采花大盗,敢来将门放肆的?
短短一瞬间想通这陷害的阴损,江浅夏怒火中烧,趁着男人慌忙落地,撩着帘子想把她找出来的空当,锋锐的匕首刁钻狠辣的在他脚后跟筋腱上狠狠划过。
“啊!”
鲜血飙溅,男人惨叫着歪倒在地,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疼的不住翻滚。
江浅夏飞快匍匐爬出,男人见状伸手要拉住她,被她机敏的闪到一边,反握匕首横挥而过。
男人触电般的缩回手,两根断指“吧嗒”掉在地上,那混着血的肉和骨撞在木板上的粘腻声音,让神经紧绷的江浅夏差点作呕。
炸毛的狠踹一脚,踉跄站稳后,她也顾不上只穿着里衣了,赤着脚就撞开房门跑到外边儿。
“来人啊!救命啊!”
江浅夏呆住了,这呼救声,竟然是追出来的男人发出来的?!
随着男人的大声呼救,漆黑的院外马上亮起火光。听着那混乱的脚步声,江浅夏突然笑了出来。
这是在外边儿埋伏了多久,就等着进来捉奸了?
“小生先带你离开这儿,再回来把这人杀了?”
毒秀才翘着腿从院子的树梢间探出半个身子,调侃的冲江浅夏举举酒壶。
轻描淡写的理理凌乱的发丝,江浅夏嫌弃的白他一眼,意识到黑灯瞎火的人看不见,便冷哼出声。
“早干嘛去了,这么一大个人摸进我卧房,你要敢说你没注意,我明天就把你卖进明月阁当小倌!”
见江浅夏真上火了,毒秀才连忙翻身下树,贱兮兮的赔笑道:“这不是怕打草惊蛇了吗?你就不想一次性解决了,省得以后天天都得防备着?”
抬脚便踹,愤愤的踹了好几下,江浅夏才叉着腰怒道:“一次解决个屁!老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还有好名声?”
被毒秀才的反问噎的说不出话来,江浅夏厌恶的冲男人指指,毒秀才便笑呵呵的把已经展开的铁扇抖腕飞出。
“呕……江氏,你,你好大的胆子!”
埋伏的人总算是赶来了,一堆堆火把、灯笼,把宽敞的院子照的透亮。
火光中,男人飞起的头颅和喷泉般飙出近丈高的血水,把走在前边儿的古刘氏吓的够呛。
惊骇的连退好几步,差点把身后的蓉娘都给撞倒了,古刘氏才后怕的拍着胸口,不住干呕,色厉内荏的尖声质问。
跟在古刘氏身边的仆役,全是江浅夏看着眼生的。
看穿着,有的应该是古刘氏自己院子里的,还有的……连古府仆役的青衣都没穿,古刘氏到底从哪儿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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