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身上穿戴着护具,却依旧不敢真刀真枪的对抗,被挑出来的还都是这些天表现比较好的那一拨。
古黎沉着脸一连把三批消极抵抗的兵卒压下去鞭刑,却没有换来后来人的丝毫悍勇。
比起真刀真枪的对抗,他们宁愿挨那十鞭子。
月人站在江浅夏身后,遗憾的摇头。
“有的人天生就是勇士,而有的人,注定只能牧羊。小羔羊,他们并不是为战斗而生的,他们害怕受伤,畏惧死亡,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月人说出了古黎的憋屈。
他并不是个喜欢乱用刑罚的将军,在其他军队,这样随意的处罚,很容易引起兵卒的不满,上战场时就很难指挥得动。
但在平山军,他连想用大面积的处罚来激起他们的不满,让他们稍微能有些血性都做不到。
看看神色肃然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古黎,再瞅瞅已经满脸遗憾,用眼神在劝自己兄弟放弃的月人,江浅夏把手里吃剩下的瓜子往鬼一怀里一揣,拍拍手站起来。
“啧啧,真是嫌弃你们这些脑子里都是肌肉疙瘩的男人。”
提着裙摆从主将所在的高台上蹦跶下去,跑到行刑的地方,挥手示意挥鞭子挥的手软的邢兵下去休息,自己则笑眯眯的仰头看着被吊起来,满身鞭痕的兵。
“兄弟,今年贵庚啊?讨媳妇儿了没?”
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的吊着,身上火辣辣的疼,光着膀子被个漂亮小姑娘这么近的瞅着,她不问点儿严肃的,怎么跟拉家常似的问这个?
突然感觉臊得慌,他目光有些闪躲,努力想把身子缩起来,偏开脑袋断断续续的低声回道:“小的,小的今年二十二了,流民,从家乡来到这儿三年了,没媳妇儿呢……”
“想娶媳妇儿不?”
“想!”
这声回答的干脆利落,周围其他被吊着的兵都被逗乐了。
江浅夏没笑,神情反而渐渐冷漠起来。
“想娶媳妇儿,想生儿育女,想有几亩薄田安安稳稳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谁都想,但前提是,还有命想。”
气氛徒然降至冰点,江浅夏又笑了起来,也没啥顾及,就笑眯眯的拍拍他光着的胸膛。
“挨鞭子比挨刀子便宜,是吧?”
虽然他没吭声,但看表情却知道,江浅夏说对了。
“可三天后你们就要去剿匪了,这是皇上下的剿匪命令,违抗皇命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三天的时限是江浅夏胡说的,但效果很好,所有人都感觉快被身后指着脑袋的利箭追上了。
“三天的时间,无论你们愿不愿意,都要和凶神恶煞,身上多少都背着人命的流窜犯搏命。”
“刀子砍在人身上的感觉,知道吗?”
平山军的兵都是流民,能被乖乖赶来这地方的流民,又多是顺民。不是屠夫出生的,杀鸡的机会都没有,何谈刀砍人的感觉?
左右看看,拿了鬼一的一把巴掌大的小刀,这刀别看着小,杀人利索得很。
让人把吊着的兵放下来,江浅夏把小刀塞进他手里,小手包裹着他粗糙的大手。
抬头展颜一笑,笑的他瞬间放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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