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还能差过我去?”
小飞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是怎么好意思拿自己的名声和他家冰清玉洁的小姐比的!虽然知道她本人很好,但凶名在外到底哪儿好了!
再说了,他家小姐可还没出阁呢。
女儿家抛头露面的跟着她在工地上到处奔波还可以说是生在商贾之家要承担的责任,可被她穿着男装这么搂搂抱抱的,就过分了啊!
懒得听小飞像老腐儒似的絮絮叨叨女戒女德,江浅夏在冯依依小脸上亲一口,在他倒抽冷气的“嘶”声中,坏笑连连。
“你家小姐是我给我家孩子内定的了,名声什么的,咱们自己人清楚就成,哪儿来这么多规矩对吧?”
冯依依娇嗔的嘤宁一声,小脸红的快冒血了。
仙女脸红起来,正常男人简直受不了啊!
鬼二看的眼睛都直了,吸吸鼻子,转眼看看完全不在状态的鬼一,心中暗骂一声鲜花都插在牛粪上了。
目送江浅夏畅笑搂着自家小姐扬长而去,小飞捂着胸口,有种自家白菜被养猪的光明正大连根挖走的悲愤。
想了一晚上老爷来了他要怎么交代小姐被人拐走的事儿,第二日作坊开工,小飞浑浑噩噩的给进去的工人发口罩,嘴里机械的叮嘱着一定要把口罩带上,否则会生病的。
工人们好奇的拿着口罩把玩一会儿,在小飞面前是乖乖带上了,可一进作坊,就宝贝的把口罩摘下,仔细的放进怀里。
这么做的工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大多数。
待江浅夏用过午膳,不放心的去作坊视察时,就见从附近州府来务工的汉子,光着膀子在火窑里干的挥汗如雨。
才从山上运下来的泥沙,被铲子那么一掀,漫天的粉尘落在他们身上,直接塑出一个个灰扑扑的泥人出来了。
脖子上挂着粗布,实在灰的受不了了,就撩起来,混着汗水抹把脸。
身上那深一块潜一块的模样,简直让江浅夏怀疑自己是不是黑心肠的黑窑头。
“哐哐哐!”
一把抢过毒秀才的铁扇子在门上狠敲几下,巨大的响动,把忙的口干舌燥的工人们吓的纷纷扭头看她。
“小飞!他们的口罩呢!”
没有丝毫讲情面的意思,江浅夏厉声喝问。
小飞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伏低身子,有些惊慌的道:“江夫人,小的确实把口罩发给他们每一个人了!这,这是……”
“哎哟,俺还以为啥事儿呢?哐哐的吓俺一个哆嗦。”
一个负责铲沙的汉子往脸上抹一把,乐呵呵的把干干净净的口罩从别在腰间的衣服夹层中取出来,脸上带着小老百姓特有的狡黠与机灵,炫耀似的在江浅夏面前抖抖。
“这东西干净着呢,没事儿!你别吓唬小飞,他人可好呢!”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胸间,江浅夏翻着白眼捂着胸口,差点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