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翼看着在自己怀里滚来滚去的云微寒,心里软得简直要融化了。
这一辈子,二十五年里,他都没有感觉过自己的心有这么柔软过。软到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双手捧起,安放在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永远和自己不能分离。
最开始看上她,不过是觉得她的狠辣强悍在一群天天端着架子、故作娇柔的小姐们当中让他眼前一亮而已。
那时候的他,对于女人基本没有任何兴趣。他曾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永远也找不到能够和他并肩的女人。
他不想要一个贺家的宗室女做妻子,也不想过着和父亲一样永无宁日的生活。哪怕没有妻子,他也不要委屈自己。
可是那个在一群娇滴滴的小姐围攻之中仍然傲然挺立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而后来的一切,一步步地让他对这个在别人眼中离经叛道的女子付出了自己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真心。
她身上可能藏有一些秘密,到现在也不曾告诉他。但是,凌玄翼相信,如果她要说,第一个就会告诉自己。他总会等到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凌玄翼松松地搂着云微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听着她哼哼唧唧地说着“都是你把我惯坏了”、“我都快变成小白花了”这一类的话,嘴角挂着一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的笑容。云微寒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张笑得让她心尖发颤的俊脸,正向着她靠近。那深邃的眼窝里,满满的情意简直能将人溺毙……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柔缱绻,用自己的心回应着
。
第二天清晨,商队出发前,特意派伙计向所有跟着商队的客人提示:请他们最好从后山刚刚开辟的一条小路下去,不要走向着官道的前山。否则若有三长两短,商队概不负责。
大部分客人想起昨夜那声声哀嚎,都心惊胆战地跟着伙计从后山下去,乘着马车拉好帘帷不敢向外张望。
但是也有一些自恃胆大的愣头青,偏偏要从前山走一遭。结果就是整个人几乎吓傻了,被几个士兵拽着扔到了各自的车旁。
清醒过来之后,不管别人怎么问,他们都只是趴在路边吐个没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商队走了两天,进入了青州城,说起当时的经历,也只有一个人面色惨白地说了“人间地狱”四个字。
青州城中,早在青州盗全体覆灭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
三千青州盗居然会被一个商队的数百护卫击败,甚至全军覆没,这怎么可能?
沧溟商行固然是全国知名的大商行,背景深厚,但是也不至于随便派出几百护卫就能够以一当十,轻松灭杀青州盗吧?
青州的黄家、方家、吴家和朱家四大家族,闻讯惶然、惊惧、愤怒,四家家主秘密在方家坞堡中会晤,商议对策。
如果没有了青州盗,又能用什么名义来建造坞堡、收留流民呢?
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沧溟商行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目的?
黄家家主是黄阁老的族弟,他本就为黄家的前途忧心忡忡,如今又得知青州盗覆灭的消息,更是夜不能寐。
方家家主是青州盗大当家方即悔的堂兄,也对于青州盗的灭亡十分忧虑。
吴家家主和朱家家主也都满面肃然凝重。
这些年来,他们四大家族或多或少都和青州盗有着各种联系,如今即使是想要洗脱干系也来不及了。
如果仅仅是青州盗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倒还是小事,青州盗灭亡了也就告一段落了。怕就怕,这批人背后有着某些势力,根本就是故意来找事,先灭了青州盗,再诛除他们这些世家。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他们就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了。
四家家主坐在堂上,吴克文、黄八郎和那天被挖了眼珠的朱十五郎站在堂前,分别讲述了他们那天的所见所闻。
“所以,沧溟商行的大当家是一个年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功夫好到方十四在他手下都走不到三招?”方家家主沉声问道。
“是的。”吴克文收敛起了那种风流不羁的姿态,“他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男的据说是他的表侄,姓贺;女的说是他的未婚妻,姓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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