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埕皱着眉头看着不停哭着的慕冬至,女人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告诉他,她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奇迹般的,本来应该感到烦躁的易埕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靠近在沙发上的女人,然后尝试着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然后揉了揉。
正在哭泣的慕冬至直接愣住了,然后抬起满脸都是泪水的脸,望着自己上方的易埕,然后感到眼前有些晃,整个人朝易埕扑了过去。
易埕就看着一个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的人往自己这边倒过来,速度极快的,他嫌弃的单手撑着慕冬至暮冬至的肩,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果然,女人是让人厌恶的生物,慕冬至也一样。
“喂,宋祁,找个保姆过来。”
第二天,慕冬至是被疼醒的,脑袋里像是有小锤子在不停的敲打一样,胃液翻腾得厉害。
易埕在慕冬至醒来的时候也醒了,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一阵跑动声,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紧皱着眉头,易埕起身,然后打开门。
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慕冬至用水泼了几下脸,终于清醒了。果然,酒不是一个好东西,虽然当时舒服,现在却难受得很。突然,慕冬至似乎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缓缓侧头,暮冬至就看见了一个半裸着身体,脸色不善的男人正靠着门边,一张俊脸满是嫌弃的看着她。
慕冬至这会儿有点儿呆,她又洗了一下脸,再侧头,男人还在,不是幻觉。
“你怎么在这里?”
慕冬至这话一出来,易埕的脸直接沉了下来,眼眸危险的眯着,“女人,别说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
慕冬至慢慢回想,越是回想,脸上的颜色越是变换得精彩。
易埕就那么看着她,直到慕冬至窘迫得脸色变得通红,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客厅里,慕冬至给易埕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才问道。
嫌弃的看着面前的杯子,还有里面的茶叶,最后易埕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女人,没想到你还会泡茶。”
“只会一点儿。”
“不做什么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谈谈,继续做易翊的宠物兽医。而我,尽量控制我自己的脾气。”
慕冬至轻放下茶杯,低垂着眸,“不好意思,易总裁,这件事情我怕是不能答应你。”
慕冬至这话一说出来,易埕的脸直接黑了,冷笑,“不答应,?行,你说说为什么,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
“我技术不好,也不是专业的兽医,所以不行。”
“我不计较,还有呢?慕冬至你最好一次性全部说完。”
“我为人性格不好,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女人,而易总裁你讨厌女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易埕挑眉,“不好。现在我就想让你当我家的兽医,而且易翊很喜欢你。”
慕冬至平静的说道:“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小孩子,这个理由可以吗?如果我呆在易翊身边,会伤害他,你也要我过去吗?”
慕冬至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易埕非要她做他家的兽医。
“这么说,你是怎么样都不愿意了对吧。”易埕的声音变得平静,近乎异常的平静。
“对。”直直的看着易埕的眼睛,慕冬至回答。
易埕冷笑,砰的一声放下茶杯,“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随意的看着慕冬至,易埕说道:“我记得你有一个母亲是吧?”
慕冬至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嘴唇有些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易埕微微抬起下巴,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眼神冰冷,语气很轻,很轻的说道:“女人,我告诉你,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既然好话你听不进去,那么使用一点儿极致的手段又有何妨。”
她的母亲,那个她五年前就能让她放弃一切的母亲,现在……现在居然被人威胁,为什么……
“好,好,我答应你。”慕冬至的话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一样,微不可察。
易埕紧紧皱起眉头,胸腔里里的怒火更盛。眼前女人的回答应该让他感到满意,但是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却让易埕感到更加的烦躁。
猛地站起身,易埕不再看沙发上的慕冬至,冰冷的话从嘴里说出来。
“女人,你最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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