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与阿川一起跟随父亲前往平镇。途中,云帆停住脚步,对阿川道:
“阿川,我突然想起来前天你说过,我的一位学友今天来乌镇探访我。是吗?”
阿川停住脚步,愣愣地看着云帆,“有吗?”
“有有有,”云帆冲阿川挤了一下眼睛,“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还递了一张字条给我。”
阿川似乎洞穿了云帆的心思,脸上透出一丝邪笑,“云帆,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位名叫贾岩的青年。”
云帆又对着阿川挤了一下眼睛,转向陆展鹏道:“爹,你看……”
陆展鹏迟疑着,“云帆,爹的这位挚友可是国外经商的一位大咖,之所以带你和阿川一起前去,目的是要你们多多……”
“爹,”云帆止住父亲的话,“你有阿川哥一人就已经够了,我对商行的事儿根本不感兴趣。再说,爹不是一直教导儿子,为人要信守承诺吗?朋友贾岩千里迢迢赶来看我,我却避而不见多不好啊,一旦传出去,日后我的朋友谁还与我交往,你说呢?”
见陆展鹏迟疑,阿川道:“义父,不妨就让云帆返回吧。据说这位贾岩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有为青年,两人见面也是一次不可失去的机会,有阿川陪同义父即可,阿川会把义父挚友的教导和授课内容全部书写下来交与云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展鹏沉吟了一下,点头应允。
云帆兴致勃勃的返回到乌镇,特意拐去陆家商行里转了一圈,这才朝心中想去的方向而去。
云帆急匆匆走进绣莊,阿玲将云帆迎进内院,“云帆,阿川今天还没有上班,你稍等一下。”
云帆为了不让阿玲以及绣莊的姑娘们起疑,若有煞事的点点头。然后在内院歇息了一会儿,又佯装着急的样子渡去阿玲身边。
“阿玲,阿川什么时候过来啊。”说着,眼睛却扫视着绣莊里的姑娘们。云帆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没有见到寒烟的身影,悄声问道:
“阿玲,寒烟呢?”
阿玲一怔,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云帆寒烟离开的消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云帆,你不是找你的义兄阿川吗?”
“阿玲,”云帆向阿玲拱手道:“告诉我,寒烟去哪里了,为何不在绣莊?”
阿玲沉着脸色,“我哪里知道寒烟去了哪里。”
“你和寒烟是好姐妹啊。”
阿玲反问云帆,“好姐妹必须事事都清楚吗?”
云帆被阿玲的言辞噎的瞪着眼睛,“阿玲,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阿玲望着云帆焦急的模样,心有撼动,正欲说出,猛然想起雨轩嘱咐的话来。如果阿玲不守承诺,雨轩就会与她断绝来往。想到雨轩的言辞,阿玲无奈的对云帆摇了摇头。
云帆离开绣莊,一路狂奔至寒烟原来的院子,虽然大门没有上锁,但院子内的屋门却是铁将军把门,云帆环视着整个院子,希望能寻到一线希望。云帆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双手抱头沮丧的连连叹气。
“寒烟,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离开?怎么可以与我不辞而别?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忘记我们的承诺了吗?你忘记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誓言了吗?寒烟,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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