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一愣,“义父,您的意思是……”
陆展鹏点点头。阿川这才明白义父义母来此的真正目的。阿川犹豫了一下,“义父,义母,阿川不妨直言,寒烟聪慧贤达,又有着上等的绣工技巧,阿川自是喜欢。只是阿川的喜欢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当寒烟是妹妹的喜欢。”
阿川话音未落,楚慧珍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去,阿川感觉事出蹊跷,暗自生出意欲试探义母是否知道云帆喜欢寒烟的想法。于是,望着楚慧珍问道:
“义母,请恕阿川直言,姗姗与云帆的婚礼,是否已经征得云帆的同意?”
“这……”仲秋节的婚礼之喜目前尚且是一个提案,并没有得到云帆的认可,阿川突然问起,楚慧珍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阿川,阿川又接着问道:
“义父,义母,您二老可否知道云帆心中所谓的“另有她人”是谁吗”?
陆展鹏一惊,楚慧珍心知肚明,只是并未将擅自约见寒烟一事告知陆展鹏。
“阿川,”楚慧珍道:“我和你义父今天专程为你的终身大事而来,你怎么又扯到了云帆身上?”
“义母,”阿川道:“这是因为,义母与阿川所商谈的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云帆,我不能狭隘,不能不顾及与云帆的手足之情”。
陆展鹏听着阿川与楚慧珍的言辞,似乎并未听懂其中的意思,望着阿川问道:
“阿川,义父还是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是……”
“义父,”阿川道:“阿川不敢欺瞒,也不愿欺瞒。云帆心中的唯一正是寒烟。义父,当年云帆为什么执意要求您建此绣莊,因为担心此处一别从此失去寒烟的消息,故而……”
陆展鹏方才恍然大悟。禁不住自语道:“看来云帆的眼光确实不错,寒烟姑娘也确实能担得起我陆家儿媳的职位。”
陆展鹏突然改变话锋,楚慧珍甚是不悦,忍不住瞪了丈夫一眼。“展鹏,你胡说什么?寒烟固然优秀,但怎可与姗姗媲美?怎可忘了老夫人对我陆家的恩德?”
姗姗与寒烟之间,陆展鹏当然知道谁轻谁重,之所以如此自语,完全是因为脑海里忆起了当年曾被寒烟所撼动。
原本筹谋好的计划,如今却事与愿违,楚慧珍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不语。阿川暗自踌躇着,起身从大厅内将阿莲姑娘喊了过来,并朝阿莲姑娘耳语了几句。只见阿莲姑娘绯红着面颊,与阿川一起走至陆展鹏夫妇面前,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
“阿莲见……,阿莲见过义父,义母。”
陆展鹏一愣。楚慧珍随之反应过来,起身捉住阿莲的手,赞叹道:
“好一位可人的美人”。又转向阿川问道:“阿川,如此看来,阿莲姑娘是你心底的知心爱人了”?
阿川拘谨的与阿莲相互望了一眼,冲着楚慧珍点点头。陆展鹏哈哈一阵爽朗大笑,对楚慧珍道:
“慧珍,看来我们今天并没有白来一趟嘛,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楚慧珍虽然为儿子云帆的婚事郁郁寡欢,愁云满面,但义子阿川心有所属同样是一件令人愉悦的大事。看着眼前的阿莲姑娘,心情顿时欢心清爽了起来。陆展鹏想起马车里带来的聘礼,对阿川道:
“阿川,如若我与你义母现在前去拜访阿莲姑娘的爹娘,是否唐突?”
阿川不敢擅自回应,朝阿莲望去,阿莲羞涩的抿嘴浅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正午时分,阿川与义父,义母一起前去拜访阿莲姑娘爹娘的时候,抽出时机写了一张便条暗自交给了义母身边的冬雪姑娘,并反复叮嘱冬雪一定要交于云帆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