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识趣地不去惹他,改口道:“好。”
傅恒初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二人在小院门口分道扬镳,傅恒初乘坐另一部车直接去了公司,秦蓁则拎着保温桶上了自己的车。
从傅家从医院的路上,异常地安静。
秦蓁回到江城后便发现,原来话很多的邵阳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一个人性格的改变,有时候是因为外因的影响,但大部分是因为自身对问题认知的态度转化。
在傅恒初看来,她的离开大部分原因是邵阳看护不力,而她确实也利用了一些邵阳对她的忠诚和信任给自己的离开制造了视觉屏障。
利用就是利用,此刻再辩解也是徒然无功。
秦蓁不喜欢做白费功夫的事情,索性偏头看向窗外,入眼攒动的车流,谱写着一座城市的繁华。
邵阳便是这个时候不经意地看了秦蓁一眼,后座的年轻女人,面容很淡,婆娑的光影从她脸上打落,有种不知明的美。
他想,就算此刻名躁江城的苏酒酒坐在秦蓁旁边,也不见得就能将她比下去。
这世上有种女人,初见就夺人心魄,这是苏酒酒。
还有一种女人,如同一湾深弘,初见不察,可慢慢你就会被迷陷于她的美丽之中,这是秦蓁。
秦蓁与苏酒酒从来就不分伯仲,甚至还更甚一筹,因为她有着苏酒酒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眉间的那抹独一无二的浅淡。
但邵阳并不明白,秦蓁眉眼中的那抹浅淡,并不是把所有事物看得通透,而只是单纯地认了命。
他亦不明白,傅恒初对秦蓁的宠爱已经显而易见,后者却为何一心想要离开?
于是邵阳不再像以前一样多话,而是留出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自己这位女主人的喜好,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猜不透秦蓁的想法,就好像他跟在傅恒初身边这么多年,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样。
秦蓁并不知邵阳的想法,车到医院后,便下车直接去了陆邵的病房,也没去管自己身后一直跟她保持一米距离的邵阳。
她不傻,从苏园开始,邵阳就恰到好处地蛰伏在身侧,就好像多年来活成她影子般的陆邵,这种感觉太熟悉,她不至于分不出来。
邵阳不单纯是司机,亦或可以说是傅恒初派来监视她的人。
曾经,她或许会有些许不适,但是如今,她不会再有任何怨言,既然傅恒初觉得这样他放心,就任由他去吧。
陆邵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床走动。
秦蓁盛了鸡汤给他,看着他喝完,又扶着他去病人休闲区走动。
江城入夏得晚,此刻太阳并不毒辣,晒得暖洋洋得有些舒服。
陆邵从病房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秦蓁奇怪,不免追问:“陆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邵摇头,在她手心写了一句话:我怀疑,傅恒初能找到我并不是偶然。
秦蓁一怔,“什么意思?”
陆邵想了想,又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秦非。
秦蓁拧了拧眉,问:“你的意思是,在你离开江城前,小非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