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有的,他不愿来也实属人之常情,只是不知道他对子衿,会不会真的好。
“王爷可曾与你同榻……”赵倾颜定定的看着子衿,这小鬼灵精骗人的时候亦是一本正经,她不得不防着她。
子衿被母亲瞧得头皮都发了麻,跺着小脚娇嗔,“母亲这话问得,我与他是夫妻,自然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子衿实在说不出口“同塌……”二字。
可赵倾颜却放心了,只当子衿是新妇娇羞,她想只要崇睿不冷落子衿,以子衿的相貌才情脾气秉性,即便不能让崇睿着迷,但至少也不会为难于她。
母女俩不过三日未见,却像隔着几辈子那般长,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天色渐晚,赵倾颜虽有不舍,可却还是催促子衿赶紧回府,子衿笑意盈盈的说,“王爷体恤,说我可以在家里呆上两日。”
“不行,王爷抬爱自是你的福气,可你不能乱了礼数,赶紧收拾收拾回去。”赵倾颜性子虽淡,却说一不二。
子衿微红了眼眶,眼里闪着不舍,期期艾艾的撒娇,“母亲……”
“乖,回去,等日后日子稳固了,有的是机会回来,你要听话。”赵倾颜见鲜少撒娇的女儿跟自己撒娇,心里亦有不舍,可终究是嫁出门的女儿,她再不舍,那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
子衿盈盈叩拜,“母亲,子衿这便回去了。”
赵倾颜哽着嗓子说,“嗯,回吧!”
子衿去寻茴香,莲姨已经将衣服裁剪好,只是还未缝,子衿让茴香收拾了,再从房里取了几本书,领着茴香孤零零的回了王府。
赵倾颜看着子衿单薄的背影满心不舍,思量了片刻之后,赵倾颜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汉白玉佩,目光沉沉的看了良久,这才招来莲姨,两人踏着晚霞,一路往皇城方向走去。
子衿回到王府之后,恹恹不说话,茴香心直口快,抱怨她,“小姐您也别怄气了,若您自己乖乖跟夫人说王爷待你不好,只怕你住半个月夫人也不会撵你回来。”
子衿不言语,从包袱里取了衣料出来,借着灯火赶制衣服,茴香心里清楚,她家小姐是真的难过了,她性子倔,虽然和颜悦色不说话,可心里的苦,却不能对旁人说,一个人死撑着。
茴香无奈,只得取了针线过来,小大人一般的跟着她家小姐犯愁似的把情绪一针一线的缝在衣服里。
忽然,子衿感觉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吓得她低头一看,却见早间她救过的那只大狗撕狼,像只猫儿似的在她脚边撒欢。
“撕狼,你怎地过来了,我看看伤好点没?”子衿揉了揉撕狼的头,开始给撕狼检查伤口,那撕狼也是个矜贵的,对子衿啊呜啊呜的撒娇,可茴香看它一眼,它便呲着牙对茴香发出低低的警告。
气得茴香差点没拿针戳瞎它那双狗眼。
子衿失笑,帮撕狼把纱布绑好,拍拍它的脑袋说,“这是我家茴香,你不可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