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江松开程悠后, 两人都因为持久的缺氧大口呼吸着。
我做不到不喜欢你。
从刚才他说出这句话后,程悠整个大脑都乱哄哄的,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理论, 既然避不开顾屿江,她想干脆逃回到车上, 最好与世隔绝。
然而她刚转身, 顾屿江就扣住了她的腕间。
她发恨地要甩开他, 未果。
顾屿江仗着他自己的臂力大, 近乎强制地把她的左手握起放在他自己的胸膛前面,“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她声色俱厉,恨不得立马逃脱他的摆控, 虽然只是在做无用功。
他说完后另一只手也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因为过度用力,他的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她更加脱身不了,也许是因为和她较量的缘故, 也许是别的原因, 男人健硕的胸膛大起大伏着,被他按得这么重, 隔着闷潮的衬衫面料,她的掌心连他胸膛下面起伏的胸肌都探知的一清二楚。
“我喜欢你!还没有听到吗?”他还有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处, 逼她正视他。
她果然被他逼的无处可躲, 可是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她怕稍一对上她自己就会现了原形, “那又如何?我的心早就丢了!”
“你的心去哪了!我给你找回来!”
“我不知道!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 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程悠还是要努力从他掌心脱身出来。
“你的心去哪了!”他没料到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气势汹汹问道,“你的前男友去哪了?你既然还放不下他,至于孬成这样,不去找回他!”
“他走了!”虽然都没有提到靳安的名字,程悠还是不可控制的发抖起来。她已经都快忘记靳安去世前烧的近乎炭化的躯体,眼前被顾屿江问道,那些场面立马就从记忆深处钻了出来。
“他去哪了,至少也得有个去处!”他今天是下定决心要从她口中问出她前男友的过往,依旧毫不松手的把她桎梏在那里。
她不松开,他就不会松手。
“他死了你明不明白!”她被他逼问地无处可退,忽然大声朝他吼了一句。
嗡得一下,顾屿江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又是清清楚楚的知晓着,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怪不得之前餐馆着火时,她会为了个袖珍的铁盒不要命的往火海冲去,怪不得她会一个人深夜买醉。
原来如此。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守着死人过一辈子么!”他也只是愣了几秒而已,重新咄咄逼问起来。
程悠沉默以对。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吗?你敢说么?”顾屿江继续问道。
她紧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给自己建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他看得到,却是完全没办法闯进她的心门。
可是他偏要把她的城池全都毁掉。
她还没有回应半句,他重新拥吻下来,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后退避开,而他动作更快,一手揽在她的后脑勺上不让她避开。
不同于刚才的粗暴蛮横,他前所未有温柔的探入她的贝齿,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气得紧咬牙关,他还闲着的一只手直接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上来,直接往她的丰盈处探去。
也许还是循着梦境里的场景,他一路过去前所未有的顺畅。
这是两人全都清醒的状态下,他头一回主动和她肢体接触。
程悠意识到被冒犯到刚要开口呵斥,他已经借机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起来。她被他陌生的翻搅扰得昏头涨脑。
他好不容易松开她,她还没发作,他先她一步覆在她的右手腕间,“听听你自己的心跳,当人受到外界的刺激,兴奋或者恐惧都能让人分泌出肾上腺素,它会让人呼吸加快,心跳和血液流动加速。以你的胆量,这点程度的侵犯远不会让你产生恐惧,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你有反应,你甚至对这样的反应产生了兴奋感。程悠,你在期待我的邀约。你还不承认对我有感觉吗?”男人略带沙哑的声线在寂静的午夜里听来冷静的毫无温度,然而偏偏毫无差池的击中她的软肋。
在他面前,她根本掩盖不了。
身心都是。
“悠悠,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原罪。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你前男友去世的时候,你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我们相爱并没有违背任何的道德伦理。”他看她莫名发抖起来,一改刚才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哄劝起来。
“可是他去世是因为我的缘故,要不是我在他出任务前和他吵架,他那时肯定不会出意外去世的。”她说着说着忽然蹲了下去,整个脑袋都埋在她自己的臂弯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有削瘦的肩侧在微微耸动着。
靳安去世这么久了,她头一回和别人提及他去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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