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菩萨给冯润放血解毒。
看到她手腕上那道疤痕,叹息:“润儿,你这伤是自己划上去的吧?哎,我以为你进了宫,跟他在一起了,你会很快乐,哪里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我想像中的那样幸福。”
高菩萨这话说中了冯润的心事,眼圈子不禁红了。
想到再次进宫来的这些年,自己爱到的种种委曲,忍不住扑到高菩萨的怀里,哭了起来。
高菩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长长地叹息。“润儿——”他道:“别哭,他不能保护你,那我保护你。”
冯润哭得更凶了:“你怎么保护我?你又不是宫中的内监,不能在这儿久留,待我的病好后,你就得离开了。”
高菩萨道:“要不我带你离开洛阳,我们私奔,可好?”
这话,高菩萨说了很多年,说了无数次,可每次冯润都拒绝了。这次也不例外,一口回绝:“不好?”
高菩萨调笑:“舍不得你的富贵荣华?”
“我跟你私奔了,我娘和夙弟,还有夙弟的众多妻儿怎么办?”冯润道:“他们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的。”
“润儿,你能不能编一个比较新颖的借口?”高菩萨咧嘴:“每次我央求你跟我私奔,你总是这个理由。”
“比较新颖的借口——”冯润咳嗽了一声道:“我千辛万苦才能当上皇后,还没威风够,怎么会这么蠢放弃这荣华富贵跟你私奔?”
高菩萨“哈哈”大笑:“好,这理由足够打断我的痴心妄想。”他眯起了一双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问:“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私奔,那我留在宫中陪伴你,可好?”
冯润踌躇:“这——”
“怎么?”高菩萨眉毛一挑:“不愿意?”
冯润道:“不是不愿意,只是——”顿了顿,然后道:“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万一别人知道你是个假内监,那怎么办?”
高菩萨道:“我变成了真内监,那不就行了?”
冯润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
高菩萨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道:“润儿,自从你离开我后,我痛不欲生,之后我遇到我的妻子,我把她当成了你。但她和孩儿离开后,我再一次陷入绝望痛苦的边缘,不止一次想到死,如果不是心中记挂着你,我早已活不下去了。润儿,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天天看着你,哪怕做了内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冯润心中感动,依在他的怀里,喃喃:“高菩萨,谢谢你。”
高菩萨故意问:“谢我什么?”
冯润道:“谢你这么爱我。”
高菩萨歪嘴一笑,桀骜不驯的一双眼睛带着邪恶,极是霸气的道:“润儿,你这辈子欠了我的,如有下辈子你一定要偿还我,只能嫁给我,不能嫁别人,只准爱我一个,不能爱上别人!”
冯润想也没想,便道:“好。”
如果有下辈子,冯润不愿意再嫁给元宏,但却愿意嫁给高菩萨。因为高菩萨比元宏更爱她。
冯润的病略略好些后,还来不及对冯清来个以牙还牙的报复性行动,李彪之妻李夫人有急事求见。
原来,因为废太子元恂的死,李冲对李彪的积怨更深。这次趁元宏御驾亲征,把心一横,决定参倒李彪。他令手下的人收集了李彪的罪行和过错,并擅自作主张,让尚书省拘留了李彪,关押起来。
李冲指责李彪的理由是:李彪做了违理傲慢的事,一是冒取官家材木,这是贪污;二是擅自驾着四匹黄马,这是逾制。其次,李彪言论和行不一样,自为正确而非别人,专横放肆无所忌惮,尊重自己轻视别人。
李冲提出:“如果我们陈奏的是事实,应该快流放李彪到北方茺远之地,来除去奸邪们扰乱朝政。如果我陈奏的没有证据,应该把我放逐到四周远地。”——看来,李冲是豁了出去,非要参倒李彪不可。
李彪淡定得很。
并没有自陈,没反驳。李冲对他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也没还口。暗中却让心腹告知自己的夫人,让她进宫向冯润求救。
冯润非要救李彪不可。
如果李彪倒了,李冲更是得势,这对冯润大大不利。
如何救李彪?
高菩萨给冯润支招,要赶在李冲上奏章弹劾李彪的上表到元宏手中之前,先一步派使者向元宏禀报,为李彪伸冤。
高菩萨给冯润分析,尽管元宏信任李冲,与他关系亲厚,李冲对元宏竭忠奉上,为北魏王朝殚精竭虑。可李彪也不弱,以刚正不阿,不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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