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叔想了想,摇头:“应该不会的。咱们和于夫人的往来没什么可指摘的,你当年虽然不是伺候她的丫头,但是总算有点亲戚情分,咱们想回京城,去投靠她,想走的近一点没有什么不对,别人不会想到孩子身上。”
吴婶下了决定:“既然你和他当年关系那么好,那我就带阿青过去一趟,兴许……”
兴许后面的意思,吴叔也明白。
“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再找找人,还有张大哥,他也有些旧日的关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吴婶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不成,这做客的日子这么赶,阿青还没有去做客的衣裳首饰呢!”
吴叔一句话被噎在喉咙里,看着妻子象阵旋风般卷出门,张嘴想喊她,末了只是摇头苦笑。
有时候他觉得……虽然已经成亲十几年,夫妻相扶相携的这般恩爱,可他仍旧不了解妻子的一些古怪坚持——而且他也注意到,好象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
她们总是把一些男人看来无足轻重,甚至根本没必要的小事,当成举足轻重的头等大事来对待。
比如现在,吴婶就在阿青的屋里,翻箱倒柜,要找出一套能出去做客的衣裳来。
不急不成啊。
要知道这世上的人都是先敬衣裳后敬人。这孙家,还有那位孙夫人,吴婶虽然没见过。可是见微知著,从刚才她看到的种种,吴婶已经大致能推断出孙家的层次了。
有这样一个举止进退都不俗的仆妇胡婆子,有刚才抬礼盒时几个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下人,再说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那份一出手就让人心里不安的厚礼。
孙家的层次决不会低,在这京城,有财无势并不值得羡慕,有势无财……呵呵,那种人可不常有。更多的人是两者兼顾,拥有了其中一样,自然就会去谋划另一样。
孙家既然有财有势,自家去做客,那稍一个不慎,就要遭人耻笑啊。
阿青看着吴婶忙得团团转,也十分无奈。
“娘,不用忙了。我就穿上次做的那件粉色的衣裳,不是挺好吗?”
“那怎么能成呢?那衣裳在乡下穿穿还凑和,在京里头,有身份的小姐怎么会穿那样的衫裙?我上次带回来的料子还有吧?赶一赶,兴许能做出套新的来……”
阿青拉了吴婶坐下,又倒了茶递到她嘴边,看着吴婶喝了,才慢慢的劝:“娘,人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咱们本来就是乡下来的,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们又不偷又不抢,从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咱们穿金戴银的去,孙家也知道咱们是从乡下来的,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这话说的有点太直白,吴婶的脸都红了。阿青自悔失言,赶紧想再补救几句。
吴婶并非一个虚荣的人,她只是对面子和礼节看得重些。她这么张慌也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阿青。
“唉,你说的对……”吴婶已经放弃了刚才那些忙中生乱的打算。不管是想去买成衣还是现现做,时间都太紧了。还不如就象阿青说的,就这么一身本色的去。反正孙家既然派了人来了,肯定也知道他们家的底细,穿戴的再体面,也无法掩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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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感觉这些天体力精力都透支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