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用完午膳后卿月躺在花厅内的贵妃椅上休息,谁知原本只是想要小憩一会儿,结果被阳光晒得太过舒服竟是睡沉了。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睡得正香的卿月双眉微皱,直到辩出来着的脚步后才舒展开眉头,懒懒的翻了个身。
银香将托盘上小厨房内炖的银耳羹小心的放在石桌上,回过身见卿月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她便转去内屋收拾了一下屋子,接着翻出了一件披风才又回到花厅。见卿月已经睁开了眼微微做起身,她快步走至石桌旁,将已经微凉的银耳羹递给了卿月。
“小姐,趁热喝了吧!”
卿月抬眼瞥了她一眼,随后嘴角轻轻一勾,接过炖盅便小口的喝了起来。
默默凝视着卿月的侧脸,银香觉得自己实在是搞不懂小姐的心思,明明看似什么都不在意,总是一副慵懒又兴趣缺缺的样子,却偏偏每件事都尽在她的掌握;明明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一颦一笑便能勾魂夺魄,却偏偏总是对自己的容貌不以为意;明明一双凤眼流转间便能让人深陷其中,却好似看尽了天下间一切的人情冷暖般冷漠淡然。
银香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就拿这次谢府的事来说吧,明明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还被那样一个跋扈又嚣张的女人给狠狠嘲笑了一番,可回到桃庄后小姐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好吃好喝好睡的日子过得比谁都惬意,结果倒是其他人一副忐忑难安的样子。
一盅银耳羹喝了一半,卿月觉得自己再也灌不下去了,搁下了勺子将炖盅递回给银香,却发现这丫头居然看着自己看直了眼,好笑的叹了口气:“收拾了吧。”
听见卿月的声音,银香才愣愣的回过神,脸颊一晒她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接过卿月手中的炖盅,边收拾边向卿月说着她自前院凰舞哪里探回来的消息:“小姐,那谢公子又派谢南送了厚礼来。”
“哦?他倒是挺锲而不舍的。”闻言卿月一挑眉,嘴角眼底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屑,“风濯尘怎么说?”
“大少爷让九桦连人带东西一起丢出了庄外。”一想到凰舞手舞足蹈的向她说起九桦是如何将谢南扔出山庄大门的,银香就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惜她没见到那副场面。
卿月自然知道风濯尘为了那晚的事还在气头上,不过这谢谕的锲而不舍的毅力倒是让她颇为诧异,他们回到桃庄已经五日了,这五日里谢谕每日都派谢南上门送了谢罪的礼来,可是风濯尘丝毫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也没想过要就这么原谅了他,因此便吩咐了九桦连人带礼一起赶出庄去。
可怜了那被谢谕派来的谢南,非但不能完成自家主子的吩咐,还要每日里来桃庄受尽白眼和嘲讽,每次来回还得想尽一切办法穿过无崖谷里的那些凤鸣故意设下的机关,弄得每次都狼狈不堪,想想也是替他觉得可怜。
卿月眸子里含着笑意,她怎会不知道风濯尘这是在替她出气,不过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所以风濯尘所做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吧!
“小姐,春风已刮过,大雁要回巢了。”银香突然没头没脑的淡淡说了一句。
卿月敛了笑,凝眉思索了一下,随后又勾起一朵狡黠的笑:“也是时候了,淳姨娘最近有何动静?”
“回小姐,三日前淳姨娘要了辆马车,她同门房说是要回别院拿些东西,奴婢觉得可疑便派人暗暗跟着,结果发现淳姨娘是进了城。”银香恭敬的立在一侧,声音淡淡的向卿月汇报着她的发现,最后却是低垂着头一副等着责罚的模样:“可惜,进了城后马车拐了几个弯便不见了踪影。”
“不怪你,他们行事如此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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