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去往议事厅的路上,风濯尘已经无数次的在心里说服自己,让自己镇定一些,可是当他真真实实的听见苏沫的话后,仍然抑制不住心底的震撼以及怒意。
他冷眼又扫了一遍堂上放着的三口大箱子,沉着声音不悦的问道:“苏无念人呢?提亲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亲自前来?”
苏沫丝毫没有将风濯尘的怒气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解释道:“风小姐伤势尚未痊愈,我家公子自然在家陪着。”
“卿月至今还有伤在身,此时恐怕不宜操办婚事。”风濯尘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他算计了卿月一次,结果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若是再赔上有一个人,他这次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结果苏沫却是瞧着他继续说道:“我家公子就是想借着婚事给风小姐冲冲喜。”
苏沫面上不动声色的解释着,心里却是忍不住暗暗腹诽着,他家公子可是巴不得立刻将人给娶进门,伤不伤的,还不是说给风庄主听的借口,以他家公子那急切的心情,若不是怕落人口实,根本就恨不得立刻拜堂,来个既成事实。
“冲喜?”风濯尘闻言声音不禁拔高,还真亏苏无念能想出这样的借口,他是真吃定了自己一定会同意吗?
风濯尘越想越是生气,心里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断的扩大蔓延,他搞不清自己这烦躁的情绪究竟为何,因此心里一股无名之火更是烧得旺盛:“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听见这话苏沫脸上没有一丝的诧异,似乎这答案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行了个礼接着说道:“风庄主,这门亲事,风小姐已经应下了。”
“什么?”风濯尘猛的一拍桌子,整个人跟着跳了起来,他怒目瞪着堂下的苏沫,大声的骂道,“她疯了不成,你回去告诉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若她想嫁,自己亲自来同我说。”
卿月身为罘彝族的公主,纵然不是父王亲生,可名分总还是在的,哪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嫁了的?
何况,他们……终究与人界众生是不同的,百年之后,苏无念化作黄土地里白骨一堆,而卿月却依旧风华正茂,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卿月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不该不明白这一切,纵然她此刻与那苏无念如何情投意合,他们终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此这门亲事也是不可能的。
谁知苏沫听了他的话后,非但没有告辞离去,反而是神色一凛冲着他毫不客气的朗声道:“我家未来少夫人说了,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因此她此番派小人前来,不过是告知风庄主而已。”
“放肆。”
若说之前风濯尘还有一丝理智,那么在他听见这话后几乎是气红了双眼,他怒目瞪着苏沫,恨不能立刻将他千刀万剐,然而他的怒气更多的是冲着卿月而去,可惜卿月此刻不在,否则他定要狠狠的问个清楚,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苏沫将风濯尘充满怒气的脸色瞧了个分明,果然同苏府里那位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她对自己的兄长的脾性倒真是一清二楚,可惜他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风庄主,话已带到,小人就此告退了。”苏沫朝风濯尘抱拳行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去,却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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