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胡子一张脸的轮廓本来就比较大,先是挨了时浩东一铁铲,后又被时飞和朱啸天踢了几脚,变得臃肿不堪,更是丑陋。他这时已经被时浩东等人彻底打服气了,听到时浩东问话,哪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说道:“是,是!几位大哥,我一定老实回答。”
说着话的时候,嘴里含着鲜血,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却是刚才在混乱中,嘴巴被时飞踢了一脚,掉了两颗门牙。
时飞见毛胡子这副模样,刚才的不快登时一扫而空,指着毛胡子一阵大笑。
时浩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问毛胡子道:“你们老板住在哪?”
毛胡子支吾道:“这3f3f3f3f3f3f这3f3f3f3f3f3f”
“草!”
时飞见毛胡子这时候还敢搪塞,怒火又冒了起来,怒骂一声,一脚踢在毛胡子的腰腹上。
“哎哟!
毛胡子痛得大叫,旋即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连连摆动,口中说道:“我说,我说!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我说就是了!”这时候情急之下,说话竟是清楚了一些。
时飞啐了一口,道:“真他么的贱皮子,不打不招是吧。”
时浩东挥手制止时飞说话,望着毛胡子,微笑道:“那就快说吧,他要是真发起火来,我也不一定能劝得住。”
毛胡子瞥了一眼时飞,见时飞双目双目圆瞪,对时浩东的话深信不疑,心中一慌,打了一个寒战,说道:“周哥家在七街86号。”周哥就是这个工程的包工头,萧山县城里的街道并不多,所以主要的街道是按数字命名,总共有十二条街,非常方便好记。
听到“七街”两个字,朱锋、朱啸天、朱尚等三人脸色都郑重下来。
时浩东知道这些包工头晚上最喜欢出去花天酒地,说不定那个周哥这时不在家里,出去花天酒地了,别去扑了一个空,到时候又要来回跑,当下问道:“他现在应该在家吧。”
毛胡子含糊其辞地道:“应3f3f3f3f3f3f应该吧。”
时浩东登时看穿了毛胡子的用意,这是跟自己打花枪啊,说不定他明知那个周哥这个时候不在家里,所以才说出周哥的住址,当即喝道:“在就在,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时浩东说话的时候,时飞扬起了手中的铁铲,作势要砸下来。
毛胡子登时被吓得魂飞胆丧,连忙叫道:“周哥在夜来香夜总会!”
时浩东得到满意的答案,叫了一声“我们走”,转身就要往房间门口走去。
方才转身,见门口一群工人在那探头探脑,显然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赶来看热闹。
心知这些工人和包工头周哥因为工资的事,和周哥关系并不好,没有人会上来帮毛胡子的忙,因此并没有任何惊慌,微微一笑,迎着门口走去,口中说道:“大家好,我叫时浩东,是朱尚和朱啸天的表哥。就是我想招工人,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朱尚和朱啸天报名。”
“原来你就是东哥啊。”
“东哥,我听说你一个月开一千二百块钱的工资,是不是真的?”
“东哥,我想跟你去华兴市打工,可是这边的工资被压下了,去不成呀!”
“东哥,你那边承包下来的工程大不,要是能长时间做的话,这边的工资我不要了,这就报名!”
这些工人之前听朱尚和朱啸天说过,因此都知道时浩东的名字,也知道那边的待遇好很多,这时听时浩东报出名字,纷纷喧哗起来,吵杂无比。
时浩东摆了摆手,微笑着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一众工人立时安静下来,均看向时浩东。
时浩东续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工资待遇的问题,我在这里向大家作三点保证。第一,月薪一千二千真万确,节假日翻倍,如果少了半分,你们可以戳我时浩东的鼻梁骨,我时浩东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第二,工资按月准时发放,绝不拖延;第三,凡是报名的,在签订劳务合同之后,车费由我时浩东报销。另外,那个工程预计半年才能完工,半年之后,我会找另外的工程让大家做,就算找不到工程,没事情让大家做,工资也会按月支付。”
这一番话,时浩东是有考虑的,这个工程他虽然费尽了心力,并且九死一生才争取过来,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也无可厚非,但是要他像其他包工头一样盘剥工人,他自认还做不到,因为他也是穷人出身,对于穷人的辛酸他比谁都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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