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
时浩东随即跟着时攀到了二楼看望钉子,方才走进钉子修养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钉子正躺在病床上,头上、手上均包了纱布,他一见时浩东走进来,便欠起身,打招呼道:“东哥。”
时浩东见钉子有伤在身,说道:“快躺下,不用这么拘礼。”说着走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钉子,续道:“钉子,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钉子道:“我昨天半夜回到兄弟酒吧,整理了一下酒吧的账目,约莫到了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就去酒吧的休息间睡觉,刚刚才躺下,就听到外面有车子声,我担心是杂毛的人,所以就爬了起来,到了门口,轻轻打开酒吧的门,只露出了一点缝隙往外看,就看见外面停着十多辆面包车,一个个大汉提刀跳下车来。当时反应过来,肯定是杂毛派人来了,于是又把门关上,推了三张桌子抵住,然后通知酒吧里面的小弟和我从后门逃跑。我才一跑出去,就听有人大喊:‘钉子在那里,给我砍死他!’于是带着人狂奔,不想对方早有布置,才跑得几步,就有一帮人跳出来,将我的去路堵住,我带人上去冲杀,兄弟们拼死掩护,我才逃了出来。只可惜,他们全死了。”
说完的时候,脸上显出愤慨之色,显然是想到了那些为了掩护他而牺牲的兄弟。
时浩东拍了拍钉子的肩膀,说道:“钉子,你安心养伤,那些人早晚会倒下的。”
钉子道:“东哥,杂毛手段厉害得很,你们千万要小心。”
时浩东微笑道:“我知道。我和时攀还有些事情要商量,有时间再来看你。”
钉子道:“东哥,你慢走。”
时浩东站了起来,转过身子,脸上一片森然,眼中均是冷厉的目光,杂毛!
时浩东和时攀带着鬼七等人出了房间,随即到了会议室,方才坐下,时攀的手机响了起来,时攀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登时凝重起来,随即接听了电话。他接听电话之后,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甚至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时浩东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莫非杂毛还有手段?好不容易等时攀挂掉电话,急忙问道:“时攀怎么了?”
时攀踌躇了下,说道:“鹏程街的街道话事人蔡光早上杀了骏发街的街道话事人裴禹,带人去投奔杂毛了。”
时浩东心中一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时攀道:“听说是蔡光约了裴禹吃早点,要裴禹和他一起投奔杂毛,裴禹不肯,蔡光就当场杀了裴禹,并带人跑了。”
时浩东脸色更沉,这件事多半还是杂毛在作祟,不然好不好的,蔡光怎么会突然反叛?急忙问道:“那其他的两位呢?”
时攀道:“暂时还没有消息。”顿了一顿,望着时浩东,说道:“哥,我们要不要控制住剩下的两个,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时浩东想了想,觉得时攀的提议不错,毕竟现在的实力对比就已经有些悬殊了,另外两人再带人跑了的话,更加不堪设想。便说道:“你打电话给他们,叫他们马上来这儿一趟。”
时攀“哦”了一声,先后拨打了鹿鸣街街道话事人金永权,以及龙图街街道话事人于本建的电话号码,让他们到沙皇夜总会一趟。打完电话后,对时浩东说道:“他们都答应了,说是马上过来。”
时浩东点了一下头,随即想到安哥、长人、蔡光、裴禹等四人的位置空了出来,可得尽快决定人选,便说道:“安哥、长人、蔡光、裴禹等四个人的位置空了出来,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时攀看了看鬼七、时飞、周大志等人,说道:“我的意思是让时飞、鬼七、大志各当一条街的街道话事人,哥你看怎么样?”
时攀的话才一说出,时飞、鬼七、周大志等人的眼中均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其中尤以周大志。周大志是最先跟时浩东的一批人之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上位。鬼七虽然在之前当个烂田坝的话事人,但那儿穷乡僻壤,没什么意思,而且也没有当了几天,就跟时浩东来沙尖子区了。
时浩东知道时攀这样的安排却是非常好,这三人一旦掌管了三条街,再加上天生桥的分堂总部,就已经确实掌握了东帮在沙尖子区的核心力量,有利于稳固时攀的地位。想了想觉得趁这机会更进一步较好,鹏程、骏发两条街的位置空了出来,而鹏程街的东帮成员基本上空,正好以这为借口,让时飞一人独掌两条街。这么考虑,时浩东是有私心的,毕竟若论最铁心的人,无论谁也比不上时飞。
当即说道:“我看这样吧,让鬼七带人掌管学子路,大志去接管安哥的地盘。鹏程街没什么人了,就由时飞兼管鹏程、骏发两条街好了,等以后稳定下来再说。”他话虽这么说,其实心底的想法却截然相反,对于时飞、鬼七、周大志等三人,放给他们的权利将来只会越来越大,至于稳定下来后之类的话,不过是一时托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