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老阎说。“对了,今天该谁帮厨了?”
“听,又响起音乐了。”邓家全说。
“放的是野百合吗?”老阎问道。
“听起来不像,不是的。”邓家全摇了摇头。
喇叭里的节奏明显加快,歌声激昂: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我靠!”王保振说道。
邓家全跳了起来,“自由啦~”
“我们自由了?”孙大黑问。
“是的,老大让我们自由了。”陈小伟说。
邓家全,冷波和陈小伟兴奋得蹦跳着,一起唱着: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老阎冲我相视而笑。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自由,让大家如此的开心,我的心忽然有些伤感,天马行空的生涯,又何时才能结束?
船上的女人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跟着一边跳一边唱。
“哎呦,那个小姑娘我给忘了。”王保振说。
“我跟你去看看吧,烧还没退吗?她叫什么着?”我问。
“夏小蕊,夏天的夏,花蕊的蕊,昨天夜里给她吃了退烧药,不知道现在退了没?”
我跟着王保振进了房间。
女孩躺着床上,脸红扑扑的,长得秀气可人,年龄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王保振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
夏小蕊手支撑着床坐了起来,“保振叔叔,我想去外面。”
“我有这么大吗?叫我哥就行。”王保振说,“这位是你有粮叔叔。”
夏小蕊眨了眨眼,“他不老呀。”
我笑了笑,“那就喊哥吧。”
“有粮哥哥好。”夏小蕊甜甜的喊道。“哥哥,我玩想去外面看看。”
“喊得这么亲呀。”王保振说。“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夏小蕊说。
我扶着夏小蕊慢慢下了舵楼。夏小蕊站在船舷边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天真不错。”王保振说。
“是啊,晴空万里。”我说。
“有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我妈了。”夏小蕊说道。
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这女孩要是知道自己永远也见不到爸妈了,该有多么伤心?
“问你呢,有粮。”王保振说。
“那个,回家?我们要先去岛上。”我说。
“去岛上?什么岛?是小岛吗?是无人岛吗?岛上有企鹅吗?岛上有土著吗?”夏小蕊问。
“土著会有的,企鹅没有吧,这儿热。”王保振手指着后面,“小美女,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老阎的儿子小魔兽爬在船舷上。
“哎呦,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夏小蕊惊呼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王保振说道,“你肯定你不知道。”
夏小蕊撅着小嘴,晃了一下身子,“这我知道,海鬣蜥,并且我还知道这海鬣蜥很可能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
“哎呦!你这么厉害,这都知道。”王保振一脸诧异。
“这有什么?我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夏小蕊说道。“我要给这个小家伙拍个照,再合个影,给我同学看看,叔叔,你有相机吗?”
“我没相机。”王保振说。
“有粮哥,你有吗?”夏小蕊问。
“这船上的人都没有相机。”我说。
“那太可惜了。”夏小蕊说。
“小蕊!小蕊!”宁程程在船的另一边冲她招手。
夏小蕊走了过去。
“有粮,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的脸。”王保振挨近我。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美女。”
“我他吗的有这么老吗?我才比大两三岁呀。”王保振说。“她非得叫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