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秦帆都“废寝忘食”的工作。
不是在书房翻阅各地奏报,通宵与谋士商议要事,就是到军营巡视,然后顺势留宿军中。
总之,找遍了各种理由,就是忙得没时间去别院,去与公主圆房。
今日是月终,乃是定好的半年一次的“大议”。梁州十三郡的郡守(太守),外放驻防的各军主将都回到了汉中,集中到议事厅,商讨大事。
其实最主要的大事就是人事安排,还有封赏众人。
秦帆已然是蜀侯,镇南将军,跟随着的旧人,后投奔的新人,总得有个安排,有个说法吧。所以,一众文武是一个不差的集聚议事厅。
还好议事厅足够宽敞,容纳下了这近百人梁州骨干。
秦帆坐定主位,众人行礼。
阎圃早得授意,率先出列进言。
“属下梁州治中阎圃进言:我梁州现有郡十三,县九十六,人口逾四百万。一州之制已难以负荷众多事务,州牧府属员难以应对郡县往来。属下建议,州牧府改称镇南将军府,统领一应军政。其下设立四州,各领郡县若干。此举,攻可迅速组建军团,守可协同防御。请主公及诸公商议。”
“我等赞同。”一众文武竟然异口同声的发声。
其实也不奇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帆召集手下心腹谋士商议了这么多天,其他文武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这是主公的心思,自然不愿反对。
再者,设将军府,设四州,一下子又多出了这么多官爵,正是为自己等人预留的,又怎么会阻碍自己前程,或是当出头鸟,白让他人记恨呢。
见此,秦帆微微点头,示意阎圃继续说下去。
阎圃自怀中掏出草拟的一份州郡县名单,大声朗读起来。
“镇南将军府下,设立梁州、益州、渝州、夔州,其下析分郡县。”
“北部,梁州,治汉中,以白水-汉昌-西城为界,辖汉中、广汉、巴中、西城等六郡。”
“西部,益州,治成都,以白水-资中-犍为为界,辖蜀郡、汉嘉、犍为、梓潼等六郡。”
“南部,渝州,治巴郡,以资中-白水-江水为界,辖巴郡、巴东、宣汉、涪陵等六郡。”
“东部,夔州,治襄阳,以西城-潜水-江水为界,辖襄阳、上庸、秭归、宜城等六郡。”
阎圃念完,又征询在场众人意见。
“我等无异议。”一众文武依旧异口同声的发声。
“将军府、州、郡、县,推行‘三省六部制’。”
“将军府内,设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为最高行政机构,负责执行政令。门下省,为最高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中书省,为最高决策机构,负责草拟颁发诏令。”
“尚书省下设六部。即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吏部,管理文职官员的任免、考选、升降、调动等人事相关。户部,执掌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等财政事宜。礼部,掌管典礼、外交、学校、考试等礼制礼仪。兵部,负责军事、编制、武官、驻防、训练、检阅等军队事务。刑部,主管刑罚、律令、审核、刑名等刑律刑事。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等制造建造。”
“中书省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长官为御史令,尚书省长官为尚书令,皆从二品官阶。各省副官称‘侍郎’,正三品官阶。内设司处主官称‘郎中’,正四品官阶,余下官阶相应递减。”
“州长官为刺史,从三品官阶;副官为长史,正四品官阶。上郡郡守,从四品官阶;下郡太守,正五品官阶。上县县令,正七品官阶,下县县长,从七品官阶。州、郡、县各按‘三省六部’设立属员,人数、官阶相应递减。”
阎圃念完这一段,又一次征询在场众人意见。
“我等无异议。”一众文武依旧异口同声的发声。
秦帆轻咳一声,众人屏息聆听。
“由,阎圃,出任吏部尚书。”
尽管早已知晓秦帆心意,阎圃仍然抑制不住内中的激动。郑重的向秦帆大礼叩拜,道:“谢主公!”
秦帆之所以直接出言,一方面是阎圃当得上这个官职。自归顺以来,出使求官,执掌吏曹,都是功勋卓著,由他出任吏部尚书,蜀中上下定然人人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接下来,由他提议任职人选,这样方才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秦帆扬手,示意阎圃继续。
“吏部提议郑泰任梁州刺史——”
阎圃放缓了语速,似是等众人意见,却没有一人异议。
肯定不会有人能提出异议。郑泰乃名士,早期便追随秦帆,一直担任“总管”。无论资历、能力、威望、贡献等等,都是完全足够的。
“由,郑泰,出任梁州刺史。”
郑泰出列叩拜,道:“谢主公!”
很顺利,进展到这里都很顺利。秦帆知道,到这里只是向前迈进很小的一步,后面恐怕就不会如此顺利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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