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的怀里钻,样子楚楚可怜。
见她如此,冯润忍无可忍,可能是被气冲昏了头,抓住高照容的手腕将她自拓跋宏的怀里拉了出来,冷声讽刺道:“高美人还真是会装!这鸡汤是你熬的吗?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宫放眼里了!”
高照容瞬间花容失色,大惊,“润贵人,臣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这鸡汤明明是臣妾花了很久的时间亲自为陛下熬制的,上次陛下喝着好,臣妾这才又亲自下厨的。”
“胡说八道!”说完,冯润抬手打了高照容一巴掌,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的半盅鸡汤泼在了她的脸上。
“啊——”汤液伴着羹菜顺着娇柔美丽的脸上流了下来,高照容叫了起来,忙将脸上的羹菜和汤液用蚕丝锦帕抹了下去,委屈的泪水顷刻而出,顿时泪雨梨花,我见犹怜,“润贵人,臣妾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臣妾?”
冯润简直想笑,但很快怒火中烧,没想到高照容这么会演戏,城府如此的深,“你还问本宫?高美人恐怕是心知肚明吧?”
高照容委屈地摇头,“臣妾不知道润贵人在说什么,臣妾知道陛下宠爱您,可臣妾为陛下做鸡汤似乎没什么不对,您不能独霸着陛下不放。”
“呵呵!你倒是说起本宫不是了,陛下宠幸谁那是陛下的事,但你做的事,本宫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你竟然敢声称这鸡汤是你做的,简直厚颜无耻!”
说着,抬起手又要打下去,却瞬间被一只绣着龙爪锦袖中的大手一把抓住手臂,然后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够了!闹事竟然闹到朕的太华殿来了!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高照容躲在拓跋宏的身后,看着她,脸上掠过几分厉色,转瞬即逝,随即又变成一个娇柔地小绵羊样,以袖掩面地嘤嘤哭泣。
冯润伏在地上,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目光清冷,这还是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吗?他的温润如玉莫非都是装出来的吗?
她冷冷一笑,起身站在他的面前,盛气凌人,“陛下喝了这鸡汤,却不知道是谁做的,还怪臣妾闹?”
她的话拓跋宏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在他看来,冯家的女人各个狠毒,即便不狠毒也不能再宠了,“鸡汤是高美人送来的,你说是你做的,若真的是你所做,为何不是你呈过来,而是高美人?你们冯家人就那么喜欢是非颠倒、惹是生非吗?”
冯润身子僵住,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他不信她,她说得再多也都是谎言,解释得再多,也都是狡辩,如此她又何须再说?
见她沉默,拓跋宏就当她是心虚默认,对始终立于一旁的闫春道,“送高美人回宁先宫休息,晚会儿朕再过去。”
“是。”闫春低头应下,走过去扶着高照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