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你惶恐?恐怕你的胆子比谁都大吧。”
冯润强颜一笑,也不否认,“希望陛下日后不要再做出伤害媛儿的事情了。”
“那点量顶多会使她晕眩,不至于危及致命。”他不在意道,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云淡清风。
他的态度让冯润又气又担心,“臣妾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还望小心为上。”
“你这是在提醒朕吗?”
“太皇太后已经发觉,开始怀疑陛下了。”她忽然放低声音,不想再争执。
“哦?”拓跋宏挑眉。
冯润自嘲地笑了,“也罢,话已至此,信与不信全凭陛下。”
拓跋宏微微皱眉,眉眼间掠过一丝复杂,“朕的自有分寸。”
“陛下博才大智,为您操心果然多余,臣妾告退。”
刚走至门口,高敛慌张地小跑了进来,行礼道:“陛下,不好了!您快到宁先宫看看去吧,高美人宫里来人说小皇子中毒了!”
“什么?”拓跋宏神色一变,慌忙踱步而出。刚迈出两步,宁先宫的人带着几名侍卫进来将冯润团团围住。
冯润心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太皇太后得知小皇子中毒,高美人一口咬定是润贵人您所为,太皇太后大怒,在宁先宫等着贵人您,特命属下前来请您。”侍卫虽然客气,但却面无表情,无法猜测出太皇太后到底动怒到什么地步。
拓跋宏闻言,回头冷戾地看着她,“最毒妇人心,恪儿中毒最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冯润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抱了抱拓跋恪,那孩子那么可爱,她又怎么会动心思下毒手?此刻,她面色苍白,跄踉了一步,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拓跋宏,一字一句地认真道:“不是臣妾下的毒,这件事和臣妾没有关系,请陛下相信臣妾。”
“是与不是,待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如果真的是你,朕绝不放过你!”
他的不信任,令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辩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拓跋宏根本听不进去:“还没演够戏吗?”说完,踱步而出。
她惨然一笑,不再说什么,说到底,他就是不愿信她。转头对围着自己的侍卫说,“还啰嗦什么?去宁先宫。”
碧华见了,忙护在冯润的身前,面色苍白,“你们要做什么?放肆!”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拔出腰间的佩刀,围着她向外移去。冯润昂首挺胸,目光清冷,气质脱俗,碍于她又是冯家女子,没人敢上前,都只是持着刀,围着她保持着距离前往宁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