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算彻底融进了这个组织。
Elizabeth领头,蔚月将口号喊得响当当,“不以读书为己任,打扰我们混日子的统统杀无赦。”
蔚月很得意地拍拍我的脑袋,“算你幸运,你想不想知道,有多少人试图融入这个圈子,我们却将他拒之门外吗?”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想知道。
实际上这句是相当自作多情的。
我发现压根就没有人愿意叨扰我们,或许是因为同学们都相对高冷,而我们几个看上去又是不学无术的样子。所以每每看到后面两排在作妖时,总是一脸冷漠地选择无视。倒是林木木,不相信自己所在的团体那么没有存在感,于是常常主动招惹是非,以博关注。
这样是非常不对的。
而我是几个中最热爱读书,遵纪守法,乐于助人的一个。
所以同学们竟不觉得我自甘堕落,反而认定了我是老师派去的卧底,目的是为了提高班级差生的成绩。于是每每看我的眼光都透露些许赞许,深深以为我过得很不容易。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我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林木木,蔚月和Elizabeth是很好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几个天天厮混在一起,这醉生梦死的生活又过去了好些日子。
当我再一次去走廊接热水的时候,又又又遇到了一桩让我惊掉大牙的事,倒没有被杜若寒和苏珊找麻烦,而是我看见林木木和一个女生勾肩搭背,一齐欢乐地走进了男厕所….>
我水也不敢接了,直接跑回教室,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Elizabeth。
她听后,非常地不可思议,“该不会是你自己老眼昏花了吧,谁那么不开眼,敢和林木木去男厕所寻刺激?”
我不解,“寻刺激?”寻什么刺激?
蔚月兰花指一翘,“哎呀,祁四听不懂啦,你还是讲直白点比较好。”
Elizabeth觉得蔚月说得挺对,于是换了个文艺婉转又简单粗暴的名词,一字一顿,“行那苟且之事。”
我挥挥手,“不可能不可能,温斯坦校风严明,林木木要守住底线,不然我会看不起他。”
“你居然现在还看得起他?我还以为你经过我们的熏陶之后,早就看不起他了。”蔚月听了我说得很是震惊,将重点抓得偏偏的。
“现在不是看不看得起的时候….你们…不去劝劝吗?”
Elizabeth啧了一声,思考了半天,“你是不是搞错了?林木木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啊,该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算算日子,好像确实差不多该回来了。”蔚月抓抓头发,皱皱眉,“都快半年了,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Elizabeth冷笑,“你也忒薄情寡义。”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那个“他”,很有可能就是松鼠的主人,林木木的同桌,蔚月描述地那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上能日、天,下可怼地,砍人满三十再赠一百的——黑帮少主!
不可能,我分明看见的是一个可爱甜美,齐肩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啊。
“他长相确实阴柔了点,但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蔚月告诉我,“而且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弄错他的性别。当时他拿了把刀,和他手下的弟兄们砍遍十三街,就是因为十三街的一些流氓地头蛇唤他娘炮。所以呀,你很有可能就是搞错了。不过还好你这话是对我们说的,不然叫他听到了…可不会管什么不知者无罪的道理,劈头盖脸就把你打回受精卵的形态。”
我想起了章川,又对照着那个老大,结合二者的形象,不由得一个颤栗。
城市水太深,我想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