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少北低头,注视着她,一双深邃眼瞳,紧紧锁住她的脸,他有些倔强地抿唇,刚刚还冰冷的语气变得温柔点了,他低语道,“哪里还有难受的?给医生说。”
“这里难受……”,她水汪汪的眼睛满起水雾,只像自己的心,可怜兮兮地道。
纳兰少北以为是胃,毕竟胃和心口挨得很近,而她又嚷嚷着饿了。
“等会吃的就来了,你别动,让医生给你打上点滴。”他欲直起腰让开位置,让医生给她打点滴。
她却不让他离开,一把抓住他,“我还没说完呢。”
“说。”
“我不想让他们听见……”
他无奈,依着她,低下头来,侧着脸看她,“说。”
她抓住纳兰少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悄悄耳语道,“我不是胃难受,我难受的是心。”
纳兰酒的气息在他耳畔若有若无地飘着,挠着他的心很痒很痒。
再加上他的手现在贴在她的心口。
他自己的心反而还不稳定起来了。
“纳兰,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我气了好咩?”
“我没生气。”他淡淡回答,试图继续稳定住自己的心。
“你撒谎,我都看出来了。我不是故意要扯掉的,这只是个意外。还有……我知道你担心我。”她按住他的手不放,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笑眼盈盈。
“不可能,你想多了。”他使了点力气抽出自己的手。
“呜……”,她嘤嘤着。
一听见她疑似哭的声音,他就担心她哦。
“我弄疼你了?”他立马又恢复了担心她的样子。
“嗯!你不说担心我,我就难受啦,一难受就哪里都痛。”纳兰酒纤细的手落在一边,纳兰少北很无奈,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就依着她这一次。
不过,只能第一次,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扶额,抽了抽嘴角,在众多侍卫和医生的注视中,别别扭扭说出四个字,“我担心你。”
纳兰酒带着虚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神,“哎?你说什么?”
“……”,纳兰少北黑下脸,休息骗他再说一次。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做,丢人。
“纳兰,我想吃东西了。再不吃,我胃是真的要饿坏了。”她看着他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等着。”他站到一边,看医生给她打点滴。
“哦。”她现在就算不想等着也只能等着啊,躺在床上动不了,身体从脖子以下到下半身都不能动,唯一能扭动的就是头和手了。
“医生,我这伤会不会好不了啊。”她忧心忡忡问。
“小姐放心,一个月之内会痊愈的。您这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走动,必须卧床休息,然后等到一个月过了,就可以正常活动了。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受这么严重的伤了。到那时如果是大殿下再临的话,也救不了您了。”医生细心叮嘱她,毕竟她是二殿下的女人。
还从没见二殿下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这次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姐,居然让大殿下也为了她来做手术了。
大殿下是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精通全部医学,他做一场手术起码最少都得一百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