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灏起得早,在客厅没看到她,就猜到她可能在他的卧室。
去了卧室一看,果然在。
床上,陆谨熙的睡姿如同她的脾气优雅不到哪里去。
大长腿岔开,双手抱着枕头,横在床沿边,再滚滚,肯定摔地上。
“陆谨熙!”秦少灏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脸。
陆谨熙一个鲤鱼打滚,“哐当”一声,滚下了床。
“痛……”
摸着脑袋,陆谨熙双眸迷茫。
秦少灏在旁边冷眼看着,“迟到,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便走了出去。
陆谨熙坐在地板上,眯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大清早,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站起来,陆谨熙拿着手机看了眼。
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秦少灏已经丢下她,去公司了。
这样正好,不用请假。
陆谨熙在公寓里找了半天,才发现几十块钱的零钱。
秦少灏把钱都藏哪里去了,怎么一百块都没有……
陆谨熙无语,没办法,只能将就。
在公寓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拦了一辆出租,却并没有去秦氏集团。
山里格外清静。
小路的旁边,堆了一座孤坟。
陆谨熙气喘吁吁的停在前面,原本明丽的脸庞能上一层悲伤。
“又到了今天,您在那边过得可好?”陆谨熙将手中的白菊花献上。
斑驳的墓碑字迹已经不那么清了,被风吹雨淋都缺了一角。
陆谨熙往周围看了看,“这里风景还是那么好,很清净。”
她坐在墓碑边,如话家常般,自言自语起来。
她始终用“您”来称呼墓碑的主人,却没有喊出那个字
妈。
没错,这座孤坟里埋着她的母亲,一个可怜却又可恨的女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一意孤行,执意要为了她所谓的幸福,强行和她爸离婚,后来也不是发生那么多事,原本幸福的家更不会就此破裂。
父母婚姻的失败,对她的影响不小,所以她才会跟前男友那个渣男处了那么久,都没发生关系。
“我爸要把房子卖了,估计有那个女人在唆使。”
“刚开始我没想通,生了我爸的气,就离家出走了,现在想想,真的很幼稚,反正你都不在了,留着房子,其实也没多大用。”
“……”
寂静的山间唯有风声与陆谨熙低语。
说了不知多久,有点口渴,陆谨熙起身,跟墓碑道了一声别,去就近的农家喝水去。
她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以前每年来这边,她都住一晚。
因为这是陆家就是从这片土地走出去的。
同时,秦氏总裁办公室,秦少灏从来了忙到现在才有些闲暇时间,他叫来江左,问道:“陆谨熙,来了吗?”
“先生您约了陆小姐?”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行程安排表上也没有记录。
秦少灏摇头,“她以后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江左听了,顿时有了危机,难道因为他自作主张,老板准备炒了他。
“先生,我错……”
“放在你手下,好好调教。”
江左立刻收了话,幸好没有自己交代。
“陆小姐,还没来公司。”他回道。
秦少灏听了,黑眸光芒一凝。
这个女人,居然真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