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芗并没有在府尹府上逗留很久,只是不动声色的用着宰相的名义,叫府尹想法子替她找出义父的所在。其实她没有抱什么希望,郴州的势力那样复杂,他一个府尹显然已经起不到该有的作用了。
出了大门便看见雾痕已经驾了马车等在外头,璃芗微微一愣,“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雾痕恭敬的站在马车边上,不高不低的回道:“宋二公子来访。”
闻言,璃芗轻点臻首,“那赶紧回去吧。可知道宋公子此来所为何事?”边说着边十分着急的上了马车还不忘催促雾痕加紧些。
“啪!”马鞭甩起的清脆声在空中回响了许久方才消失。马车行驶的很快,一直等到转过弯去再见不到府尹府时才慢了下来。
璃芗轻靠着车厢内的矮榻,盯着碧绿色轻纱遮挡着的车门,徐徐开口:“可看清楚了有多少人在跟着我?”
“啪!”又是 一声清脆的甩鞭声,车外传来雾痕恭敬的声音:“宰相大人来信说了,怕小姐水土不服,特特的寄了五两血燕来给小姐养身子。”
璃芗安静的靠躺着矮榻,纤细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五个……是同一伙人么?”
“对了,小的想起来您头先吩咐了,说要给乐生姑娘一份见面礼的。小的就做主送了3匹前儿咱们带来郴州的锦缎。梅丫头给挑的,说是桃花粉的颜色最衬乐生姑娘了。”
璃芗轻蹙了一下秀气的眉毛便不再说话,眨眼间,马车便已经回到了陈府。璃芗边走进去边琢磨着,跟着她的五个人,竟然有三个是碧水山庄的。
那三个人是今早才出现的,与她预料的一般,只是她以为顶多一个人却不想一下子来了三个。另外两个……
她心里琢磨着事情便穿过大堂径直向自己屋子走去,猛然间却听到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芗儿。”
那样温润轻软的一声轻呼,仿佛穿过了重重迷雾,历经了百转千回方才传到她的耳中。
璃芗的脚步猛地顿住了,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瞧向此刻站在大堂中的那一抹挺拔的身形。
“宋公子,抱歉。我方才想着事情,竟一时没留意。”璃芗对着宋宁温婉一笑。
看着眼前的人,璃芗心中一时间竟是生出些许愧疚来。那日在迎来客栈中匆匆一别,已有许久没有见过了。前儿虽然见面,她有心利用乐生跟宋璟来避开他,结果到底是没有避过呢。
宋宁只是笑笑,“没什么。你竟还是老样子,事情想的入了迷,旁的就再也顾不得了,天塌下来也不知道的。”
璃芗清浅一笑,对他伸手一请:“府上不比碧水山庄,不过后院的菊花开的正好,宋公子是否赏脸?”
“求之不得。”宋宁如玉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华,那一刹那竟是灿烂整个大堂。他抬步跟着璃芗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菊花果真开的极好,可是在宋宁此时的眼里,只觉得姹紫嫣红开遍,终不及方才璃芗那清浅一笑。
两人漫步在这样烂漫的菊花丛间,却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璃芗就如九天玄女误坠凡尘一般,一身的清冷跟孤傲和那样倾城的容颜将这满园子的菊花都比了下去。
她驻足在铺地菊前,金灿灿的铺地菊开的极致,一身的傲气毫不收敛,叫她想起了那个拦着她的花轿的月白身形,嘴角便不知觉的弯了起来。再过几日,他便要来了呢。
一旁的宋宁瞧着她忽然弥漫了一身的柔情,眼睛只觉得刺痛无比,心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芗儿,你……你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他了。”
璃芗闻言,细细的看了他一眼,遂又低头伸手摩挲着那一朵铺地菊,缓缓开口:“是呢。我以为我再不会喜欢什么人了,可他就这样走进来了。”
她微微一顿,站起身瞧着宋宁,“宋公子,能得宋公子垂爱是璃芗的福分,可是璃芗与公子终究无缘,公子早晚会遇见……”
“不,我的心我自己知道。”宋宁略显慌乱的打断了璃芗的话,暗暗捏紧了袖中的拳头,好容易平复了下来,方才看着她,“不过半年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璃芗正要回答,雾痕却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过来:“小姐,该吃药了。”
接过雾痕递过来的药,璃芗一口气喝了干净,撇头看见宋宁正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自己,便一边瞅了帕子拭干净嘴角的药渍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时候掉在江里,身上受了寒。这不过是寻常驱寒的药。”
看宋宁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璃芗叹了口气:“我正有一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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